第23章 野兽行为
梁银凤已经仰在污渍斑斑的散发着怪味的褥子上,颤声说道:“我既然来了……就已经卖给你了,当然是你想咋样就咋样了!”
黄老大沉重的身体已经匍匐在梁银凤身上。
高高的山包包和深深的山沟沟,立时让他欲望翻滚着,双眼冒出幽蓝的光。那是春山显露,挺拔俊秀,黄老大血液沸腾,狂野地抓了上去,双乳盈满他肥厚的大手掌,无边的躁动顷刻涌遍他的全身。
手掌过足了瘾,又该轮到嘴舌了。他又像~奶的孩子那样,嘴吮着左边,手摸着右边。
黄老大今晚要慢慢地玩儿,把所有的玩法都使出来。他看到了梁银凤微张的嘴,灵感勃发。他向上窜身,骑跪到梁银凤的脖颈处,把像棒槌一般一柱擎天的家伙凑到她的唇边,说道:“今晚它有些萎蔫,你要用你美妙的小嘴儿把它弄得挺起来,那样你我都会舒服的!”
见梁银凤还是有些懵懂,便又说,“就是你用嘴来吸吮它!”
梁银凤顿觉惶恐,说:“那该有多脏啊,我的嘴还怎么吃饭了!我不干!”
黄老大嘻嘻笑道:“你没有含过你当然不知道了,那是最好的美味了,比吃饭要香甜一百倍呢,你试试就知道了!来吧,快来呀!你不是说让我今晚高兴吗?”
梁银凤脸涨得通红,心里厌恶地翻腾着,但那个丑陋的家伙已经探到自己的唇边,她怕它生猛地进去伤了自己的嘴舌,于是她不得不用手握着那个丑陋的家伙——那家伙竟然比她的手掌还长出一大节。她试探着让嘴唇接近那个青紫色的蘑菇头,刚衔到嘴里一股怪味就让她胃里剧烈地翻腾着,但她也无可奈何,她还是强忍着把那个孽根吞进了半截,不大的小嘴几乎被塞得严严实实。
黄老大顿觉舒爽无比,血流加快。梁银凤按照他的指点让嘴唇上下撸动着,使硬棒在她的嘴里进进出出。数十次活塞式的吸吮,黄老大舒爽难耐,猛然癫狂起来,他忽地坐起身,双手扣住她的后脑,腰部猛然上挺,那家伙凶猛地深入顶到她的嗓子眼里。
梁银凤顿觉整个口腔和喉咙都被塞满了,呼吸困难,满脸被涨得通红。黄老大猛烈地进出了几下,她几乎窒息嘴里发着“呜呜”的声音。黄老大怕真的弄得她窒息,便又抽出了半截。
梁银凤实在难以忍耐,急忙吐出了那个家伙,一边呕着一边求道:“求求你了,千万不要把那东西射到我的嘴里呀!”
黄老大满足而得意地笑道:“不会的!它已经坚硬无比了,该换地方了,你该用下面的那两片唇迎接它了,那才是最快乐的!”
他搬弄着梁银凤的身体,让她面对着他骑坐在他的两胯上,摆弄出她一脚放下,一脚抬高的姿势,然后吩咐她用手握着那根硬家伙,自己把他插到她的玉洞里。
梁银凤试探着把孽根送到自己的身体里,但刚送进半截就感觉到有胀裂感,她急忙又忍不住抽出来。黄老大却焦躁地叫喊道:“你干什么?想害死我呀!快把它插进去!”
说着也向上挺着身体。梁银凤无奈,又重新把那家伙的半截送进自己的洞道。但她却是一动不动地吸吮着。黄老大又急了,喊道:“你倒是动作呀!”
说着就托着她的呻部帮助她上下动作着,成进出之势。
幸好梁银凤自己掌握着主动权,进入的深浅,进出的频率都由她自己掌握,不至于被被那个硕大无比的家伙戳得受不了。但胀满的抵顶还是让她感觉里面火辣辣的难以忍受。黄老大却是~感无边,身体随之向上顶动着,有几次也毫不费力地顶到了她的子宫,让她忍不住~吟着。
这样的姿态持续了半个时辰,梁银凤已经是全身热汗,动作得有些乏力,但随着身下溪水的流出,沟谷里已经水润松弛,消失了开始的疼痛感。只是膝盖抵顶着炕发力,有些揉磨得火辣辣疼痛。她希望这样的姿势尽快结束。
这招总算结束了,但黄老大又马不停蹄地教授她开始了下一个异曲同工的招法“背飞凫”——让她转过身去背对着她跨坐,双腿后曲脚背着炕,低下来握住孽根,把它从后面送入丹穴里。
这一招比上一招要凶猛,完全黄老大发力。他上身斜起,双臂伸直双手扶炕,腰部发力,排山倒海般地向上冲刺,撞击得她的呻部“啪啪”作响。水润飞溅的“嗤嗤”声,伴着梁银凤“嗯嗯,啊啊!”
的声音弥漫在屋内狭小的空间里。
这一招刚刚接近尾声,黄老大猛然癫狂起来,他疯了般坐起身,把梁银凤从自己的身上掀翻,由被动变主动,开始了他更加凶猛又花样翻新的进攻。
那一夜,吃了猛药的黄老大竟然一夜三弄。天亮那一次过后,梁银凤已经差点一丝力气也没有了,一滩泥似地瘫痪在炕上。
在窗外听了一夜的光棍汉老魔,就差点刺激得晕过去。
梁银凤离开值宿室的时候,颤声问黄老大:“你们什么时候让小花儿她们去陪睡呀?”
黄老大阴险地笑道:“既然你让我高兴了,那我就提前告诉你吧:八月日八你和大老齐入洞房的那天晚上,我们黄家兄弟也要入你们胡家女人的‘洞俯’的!”
梁银凤不觉全身一哆嗦,哀求道:“你都答应我了,要和你的兄弟们说,不要摧残我的女儿的!你要算数啊!”
黄老大嘿嘿笑道:“我会和他们说的!”
但他心里却狰狞着;我要他们遭贱死她们!
第24章 黄家的两个女孩儿
大老齐的美梦就要成真,而且是不花一分钱就白捡了个如花似玉的媳妇,他几乎乐得要爆炸,紫红黝黑的大脸上整天洋溢着笑纹。眼看着让他欣喜若狂的日子一天天临近,他冲动得身体也要爆炸。
可妹夫黄老大却在训斥着他:“你就这样把梁银凤娶到家里?”
大老齐似乎不太明白他的话,问:“不这样还能咋样?她不是愿意吗?”
黄老大瞪着他。“你就这样原封不动地就娶媳妇了?连一件新衣服,一床新被褥都没有,你也不嫌寒酸?”
大老齐逛荡着牛眼珠子,瓮声瓮气地说:“我这不是没钱吗?要是有钱,我也想风风光光的办一番呢!”
“你啥时候能有钱啊?你没钱还娶啥媳妇啊?难道给人家喝西北风?”
“我以后现挣也赶趟呢!我就不信凭我这身力气会挣不到钱?”
大老齐辩解着。
“有力气使不到正地方跟没有一样,你的力气就晚上能发挥出来!”
黄老大对他简直没好气。
“嘻嘻!妹夫,你咋也说这话呢?”
大老齐尴尬地笑着。
“咱就不说你有没有钱了,就说你住的那屋子吧,糟践得像猪圈似地,就梁银凤那样干净漂亮的女人咋进得去你家的门呢!你也不知道收拾收拾,一天竟寻思啥呢?就光想着晚上睡觉那点事儿?”
大老齐干巴巴地笑着。
黄老大皱着眉头想了很久,说:“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这样吧,我再借给你一千元钱,让你妹子帮着你进城去买两套被褥,在买几件衣服,窗帘之类的也一起买了吧!”
大老齐兴奋得眼睛直冒光。“那敢情好了!还是妹夫你关心我啊!”
“但这钱是要还的!我可填不满你那穷坑!”
黄老大当然是看着年少美貌的齐桂芝的面子这样做的。那个比自己小十岁的娇嫩的齐桂芝硬是让自己泡到手了,自己咋也得付出一些呢!而且,接下来自己要玩胡家女人,不是件小事儿,总得提前收买一下齐桂芝。
大老齐连声应诺:“一定还,一定还!”
八月日八的前几天,齐桂芝就领着女儿黄柳柳进驻到大老齐家,进行彻底的大清除,足足用了一天的时间,总算把仓库一样杂乱,猪圈一样肮脏的屋子收拾得有了眉目。但墙壁和棚顶还要用墙纸裱糊一番。由于齐桂芝还要和哥哥进城去买衣服和被褥,于是她就把裱糊屋子的差事交给了女儿黄柳柳,尽管黄柳柳撅着嘴不愿意,但也没办法,自己就这么一个舅舅,好不容易讨到了媳妇,自己咬牙也要帮着忙活的。
那天是周日,黄柳柳竟然把她二叔家的休礼拜的堂妹黄蕾给硬拉来了,帮着给往墙纸上刷浆糊。黄蕾是黄老二的女儿,今年十五岁,在县城读高中。那也是一个娇美的过早成熟的女孩,完全承袭了黄家的妖冶泼蛮习性,刚刚十五岁,就在学校已经处过了三个对象。
两个女孩子一边糊墙一边聊天。
“刚才我去五叔家,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黄蕾神秘地问黄柳柳。
“那能有什么呢?就是五叔又在收拾姚小丽呢吧?”
黄柳柳不以为然地说,手里往墙上糊着纸。
“你咋知道呢?”黄蕾好奇地问她。
“那是家常便饭呢,你不常在家你是感到新鲜呢!五叔喝多了酒,她就遭罪了!哎?今天五叔又用啥招法收拾她了?”
黄柳柳还是感兴趣地问。
“我看见姚小丽光着脚儿靠北墙跟站着,一动不敢动,好像是刚刚被打过的样子,老规矩了!从五叔的话里好像是因为姚小丽今天回娘家没和五叔请假!”
黄蕾说这话时,似乎很自豪似地。
“那才活该呢!”
黄柳柳似乎幸灾乐祸地说,“五叔就应该这样归拢她!”
“为啥这样说呢?”
黄蕾看着堂姐。
“你说为啥?胡双十把五叔变成太监,那还不都是因为她?当日姚小丽和胡双十处过对象,后来姚小丽把他甩了嫁给五叔了,所以他才对五叔下了手!六叔也一样,也是因为孙娟惹祸上身的!这两个女人就是扫把星,把五叔六叔可坑苦了,你说他们能不收拾她们?”
黄柳柳说着又想起了孙娟,说,“像姚小丽遭的罪还是轻的呢,你没看见六叔怎样收拾孙娟的呢?听说夜里孙娟狼哭鬼嚎的!”
黄蕾眨着眼睛,没有太好奇,因为她早已经听说过了。隔了一会儿,她又若有所思地说:“你说,这两个女人嫁到黄家来,是不是现在会很后悔呀?”
“切!后悔也晚了!”
黄柳柳满眼不屑。
“那她们会在咱黄家守一辈子活寡吗?说不定哪天就离开了!”
黄蕾说。
“只要五叔六叔活着,她们就不敢离开。那样五叔六叔会杀了她们的!”
第25章 变态的黄老五
姚小丽确实过着阴云密布的生活,虽然她的处境比孙娟要稍微好一点儿,但总体上也差不大致。
黄家六虎原本就是缺乏人性的貌似人的动物,黄老五也被胡双十阉割了性别,当然也会变态的,尽管他与黄老六变态的程度和形状不同,但毕竟也是变态。
从医院回来后,姚小丽也面临着黄老五变态的猜疑。当天晚上黄老五就红着眼睛质问她:“那天晚上我昏迷之后,你和胡双十都发生了什么事儿?”
“在那样的情况下,你以为会发生什么吗?”
姚小丽反问着。但她的声音是很低的,眼神游移而虚空。她脑海里回忆着那晚惊心动魄的情形。自己确实想把已经不值钱了的身体送给胡双十,但胡双十没有要。但她还是要隐瞒这样的实情,因为黄老五敏感得像个野兽,弄不好会招来皮肉之苦。
黄老五满腹狐疑地看着她。“你糊弄鬼呢吧?你们会没发生那样的事儿?黄双十不是你这些年一直念念不忘的情人吗?那个时候你能不发情?谁信啊!”
“我要是对他念念不忘,当日我会嫁给你吗?”
姚小丽懦弱地解释着。因为黄老六凶残的眼神让她不寒而栗。
“我操!当日你是怎样不得已地嫁给我,难道我会不清楚?当日是老子先把你生米煮成熟饭了,你不嫁也不行了!再者说了,你不嫁你父母也不答应啊,他们拿啥还我的地租子?你不会说你是很情愿地嫁给我了吧?”
“是,当日我是不情愿的,可嫁给你以后这些年,你见过我和胡双十有过任何来往吗?谁还没有过日恋呢?总不能抓住人的过去不放吧?”
“行,就算你嫁给我之后再也没和胡双十有过啥,可那天晚上你们绝不会没发生啥的,打死我也不信!你当时光溜溜地摆在那里,除非胡双十不是男人才能忍得住?就算他想报复我也绝不会放过你的!你说,到底有没有?别惹得我打到你的身上才承认!”
姚小丽自觉没有个说法他也不会放松的,就狠了狠心,说:“那我就告诉你实情吧:那个时候,我是想给他了,可他没有要!他嫌我脏!所以,啥也没发生!”
“我操你妈的!你终于承认你对他发情了,啊?你他妈地虎谁呢?他会不要?”
黄老五眼睛里窜着火苗,抬手就是一嘴巴,之后疯了般揪过她就是一阵拳脚相加。
姚小丽忍着疼痛,却是一语不发。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打死了最好。这也是黄老五第一次动手打她。尽管以前黄老五也不太爱惜她,但只是夜里在那个时候,用身下的孽根折磨她,但还没有动手打过她。尽管这样,姚小丽也没有感到意外,她对黄老六说不上有半点感情,只是自己尽着一个女人的职责而已,黄老六打她是迟早的事情。
她只有哭泣却没有求饶。
黄老五边打边骂着:“操你妈的,都是你把胡双十勾来的!老子现在不是男人了你该高兴了吧?要不是因为你,老子会变成今天这样?你这个扫把星!”
姚小丽抬起羞怒的眼睛。“你既然怕今日…又何必当日呢?你是怎样费劲心机得到我的?你当日为什么那样呢?你不娶我,你不就没有今天的灾祸了吗?”
“我操你妈的!你还敢顶嘴!”
黄老五又是一阵拳脚大作。
姚小丽趴在炕上抽泣着,却还是一句求饶的话也没有。那个时候,她意识一片空白,就像一具没有了灵魂的躯壳。
黄老五气喘吁吁地指着她。“姚小丽,你别以为胡双十割了老子的命根子,你就可以去和他成双成对了,你休想!”
姚小丽爬起来。目光可怕地盯着他。“看来你还是个假老虎啊,是不是被胡双十给吓懵了?就算我想和他成双成对我做得到吗?他已经在监狱里了!你就不要吓唬你自己了!”
黄老五又开始恼羞成怒。“操你妈的!老子都被你害成这样了,你还敢说风凉话儿?看来我没有说错你呀?你他妈的还真想和他成双成对呀!我让你成双成对!”
他再一次把姚小丽从炕上拖起来,知道他自己打累了才算住了手。
那一次,姚小丽被毒打得不轻,全身疼痛了四五天才算过了劲儿,脸上的拳痕十来天才消退。她一连三天没吃饭,一连十余天没有说一句话。她感觉自己灵魂已经死了。
但这只是黄老五变态行为的刚刚开始。更不堪忍受的生活还在等着她。
第26章 假男人的真女人
黄老五已经是个假男人,但他的狼性贪婪又不能容忍姚小丽有一天会离开他,就算姚小丽还生活在黄家的时候,他也总在疑神疑鬼她会背着他红杏出墙。于是黄老五为了把姚小丽束缚得纹丝不动,他绞尽脑汁给她制定了九条务必遵守的戒律:不准偷看男人,不准正眼看男人,不准随便和黄家以外的男人说话,不准冲男人笑,不准在他允许的情况下回娘家,不准在没经过允许的情况下出自己家的院门,不准在外面的任何一个地方过夜,不准在外出的时候穿袒胸露背的衣服。
黄老五念了几年书,暗自得意自己制定的规章很有才,他把这九条律法起名叫“九不准”他先是把这就不准工整地写在一张硬纸上,在墙上挂了几天,家里来人总要好奇地看几遍,于是他又觉得不妥,又撤下来。但他强迫姚小丽把上面的九条都背下来,隔几天他就考试一般地让姚小丽背一遍,有两次背错了几个字,就要挨他一顿毒打。后来为了免遭不必要的皮肉之苦,姚小丽终于背得一字不差了。
光背下来还不行,还要不折不扣地遵守,稍有差错就要受到黄老五的惩罚。这九条戒律开始的时候,姚小丽都触犯过,遭受到了拳脚的惩罚。
有一次,黄老五的那个铁哥们——柳树台林场的刘厂长领着一个新来的护林员来到他家,刘厂长是他的财神爷,他当然要留在家里好酒款待了。结果出事了。那个护林员是个二十多岁的英俊小生,管姚小丽叫嫂子,当然要难免开几句玩笑了。姚小丽就多看了那个护林员几眼,忍不住笑了一声。当客人走后,黄老五就红着眼睛开始了严刑惩罚。以后类似的触犯戒律的事情,姚小丽就没有再犯。
但其他的条款,稍不小心就还会犯。比如昨天吧,那个刘厂长又来了,开着吉普车拉着黄老六去狐狸洞沟北边去踏查林地,大约需要一天的功夫。黄老六走后,姚小丽趁着他不在家偷偷回了娘家一次,在娘家吃过晚饭就码流回来了,结果还是出事儿了。黄老五已经凶神恶煞般地在家里了。
结果是可想而知的,黄老五对她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毒打。这还不算了结,还让她光着脚丫儿靠墙在北地上一动不动地罚站了一个小时。罚站的时候要双腿站直,双手垂立,一动不动的,否则还是不过关。正好昨天黄老五的侄女黄蕾来撞见了,黄老五便骂骂咧咧地说出了惩罚姚小丽的缘由。
在这样的囚徒一样的生活里,姚小丽忍无可忍的时候,曾经提出要和黄老五离婚。可黄老五当时就爆炸了一般,竟然从炕席底下摸出一把双管火药枪,啪地拍到炕沿上。“操你妈的!你敢?你要是敢和老子闹离婚,老子就一枪嘣了你!不信你试试!”
“那你就崩了我吧!反正我也活够了!”
姚小丽无所谓地看着那把枪。
黄老五拿起那把枪,在手里旋转着,凶残地笑道:“崩了你,只是第一步,然后还会把你娘家人都一枪一枪地崩死!不信你就试试看?我现在就放你去离婚,你走吧!”
姚小丽顿时颤抖,惊恐地望着这个恶魔。
黄老六狰狞地说道:“姚小丽,你尽然进了黄家门,就别想再出去了!你已经是我黄老五的女人了,今生就别想再成为别人的女人了!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不要做那样的痴心妄想了。除非我哪一天死了!你就诅咒我早死吧,或者你期盼着有一天胡双十出来,把我杀死!可他已经做不到了,上次让他得手是因为我们没有防备。如果他以后还敢来,那死的就是他了!嘿嘿!”
说着,他晃动着手中的枪。其实黄老五手中的火药枪还是最低档的,黄老六和黄老大家里藏的都是真家伙。
姚小丽当然也知道黄家六虎都预备了手枪。她真的不希望胡双十有朝一日再来寻仇,那样是很危险的呀!
简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姚小丽唯有过着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尽头?这个时候,姚小丽和孙娟几乎是同样的想法:那天夜里,胡双十为啥不把恶魔杀死,或者是杀死她呢?
比孙娟幸运一点的是,姚小丽没有遭受到黄老五夜里的爆力摧残。黄老五没有像黄老六那样,用大香肠,啤酒瓶和擀面杖之类的道具,摧残她的下体。
但黄老五也有他的另一种方法,虽然不算是痛苦的摧残,却是一种更阴损的没有疼痛的折磨。
第27章 一种软折磨
不知是黄老五某根神经还没有断净,还是他有意用另一种办法折磨姚小丽,总之,他夜里对待女人的心态和行为和黄老六不一样。
每天晚上,黄老五都要命令姚小丽把身体一丝不挂。当然他自己也一丝不挂,只是下体齐刷刷的什么也没有了。但没有孽根的他却一反常态,和白天对她的凶恶简直判若两人,变得无限温柔起来。
他会爬上姚小丽的玉一般的身体上,自上至下地嘴唇嗜舔,手掌抚摸,一副温情脉脉的姿态。但这种姿态是在他以前做男人的时候从未有过的。
以前他孽根膨胀的时候,他从来不是这样温扶的,而是野兽般粗野的亟不可待大刀阔斧的行为,就说几年前他和姚小丽的新婚之夜来说吧——那个洞房之夜,姚小丽已经怀着黄老五的孩子有一个多月了,可黄老五却完全忽略了这一点,丝毫没有珍惜之情,肆意发泄着他的狼性之欲。
姚小丽没有完全脱光,上身还留着小衫和~罩,下身穿着小裤衩。黄老五已经膨胀得再也等不及了。小衫兜着的高高的山包包和深深的山沟沟,立时让他欲望翻滚着,双眼冒出幽蓝的光。他哧地一声将~罩扯下来。春山显露,挺拔俊秀,他血液沸腾,他狂野地抓了上去,双乳盈满他的大手掌,无边的躁动顷刻涌遍他的全身。
可很快他下体的孽根就等不及了,在膨胀中颤动着。他发疯似地托起她的双腿,分开,就要往里狠命地顶进去。
姚小丽下意识地用手护住已隆起的腹部,惊恐地说:“你可不要太猛烈啊,这里面可是你的孩子你照谅办吧!”
黄老五停下正要顶进去的动作,抚摸着她光亮的肚皮,说:“我怎么会呢!.我是最懂得疼女人的了今晚我换个姿势,即碰不着孩子又很舒服你要配合呀!”
他让姚小丽面朝炕趴着,双腿蜷曲膝盖着炕,肚子悬空。他则半跪在她撅起的呻后,双手拢着她的双胯,野兽一般嚎叫着。
虽说他的动作无论怎样野性猛烈,却冲撞不到腹部,但一种剜别的疼痛,依然使她几乎忍不住叫出声来。但她却咬着牙硬挺着,一声不吭。
黄老五癫狂地撞击着她的呻部,累的满头大汗。但嘴里却发出快慰的叫声。
可黄老五根本不满足这一种姿势,接下来的十几个招法,就开始不管不顾了,肥壮的身体劈啪地大力冲撞着姚小丽的小腹。
那夜他做了三次,天亮那一次更猛烈,随着一阵小腹的剧痛,一股殷红的血沿着黄老五大家伙塞满的边缘流出来。
新婚之夜,姚小丽流的不是C女血,而是小生命的惨血。在坐月子的那一个月里,黄老五依然实施着他的兽性。之后,无论黄老五怎样挥洒云雨,姚小丽就是怀不上了。
那个时候,黄老五白天还算正常,除了有时吆喝谩骂之外,还真没有动手打过姚小丽。
可自从黄老五那个孽根没有了之后,他却显得阴阳颠倒了,白天凶神恶煞一般,晚上却变得柔和起来。
黄老五柔和得巨细无遗。先是吻着姚小丽的嘴唇,手掌抚着弹弹的肉包包,很久以后,舌尖就慢慢下滑,左右开弓地吮着她的两颗仙桃儿,吱吱了很久,又顺着那道深深的沟沟向下蔓延,舌尖几乎要舔过她的每一寸肌肤,最后慢慢转移到她胯间那处芳草凄凄的神秘沟谷里。先是用嘴唇尽情地吸吮着,一直吮到那里面有水溢出来溅到他的嘴里,他变态地咕咚一声咽到喉咙里去。之后就开始把舌尖伸到那已经张开的水润的沟沟里,向里面伸缩着,嗜舔着……
姚小丽虽然对他毫无感情,可人的心灵有时也无法左右与生俱来的生理本能,还是被他变态的精细温抚得水湿草润,花唇绽放。那个时候,姚小丽双眼迷蒙,全身绵软,体态扭动,喉咙里呜咽着声音……
这个时候,该是男人猛虎下山的最好时候了,可黄老六却毫无办法。每到这个时候,他的一切却戛然而止了,躺回到被窝里呼呼地睡着了。
姚小丽总要难受地煎熬很久很久!
这简直是柔里藏刀的更可怕的折磨,虽然不像黄老六摧残孙娟那样身体疼痛不堪,却是一种心灵的痛苦煎熬。
所以,姚小丽惧怕白天,也惧怕夜晚。更多的时候她难免不想起还没有沾过她的胡双十。
第28章 作孽在后天晚上
黄老五做这样的半截情事根本不用耗费体力,更无需遗失精髓,所以他每夜都有精力去做,每夜都变态地成瘾,每夜也都乐此不疲。而姚小丽呢?每夜都是饥渴煎熬难耐。折磨,一种特殊形式的折磨!有时候她忍不住用自己的手指去付诸自慰,但根本解决不了根本,于是她也难免放荡地去幻想男人,但“九不准”里,她看一眼男人都是犯戒的,都是要受到惩罚的。无奈!无边的无奈!
这天夜里,八月日六的那个夜晚,黄老五又一如既往地命令她脱光了衣服。黄老五正要脱他自己的衣服。大门外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叫门声:“五哥!把大门开开!老六有事儿找你!”
听声音好像是孙娟的声音。黄老五急忙把解开的衣扣又系上,急匆匆地出了房门。
黄老五来到院门边,用钥匙把院门打开。一个女人的身影闪身进来,朦胧中也看得清是孙娟。
孙娟低声告诉黄老五说:“老六让我来叫你过我们家去一趟,说有要紧的事和你商量呢!”
黄老五“嗯”了一声,心里猜想着老六叫他要研究的事,一定是与报复胡家的女人的计划有关,就忙不迭地出了院门。
但他走了几步感觉孙娟并没有随着他回来,便好奇地转过身去。孙娟还站在他家院门里,见他好奇便解释说:“老六不让我现在就回去,让我在你家和姚小丽作伴儿!”
黄老五转动着眼珠,心里明白这是老六有意支开孙娟。他“嗯”了一声。孙娟是女人,陪姚小丽他没啥不放心的。于是向黄老六的院子走去。
孙娟走进黄老五的屋子里的时候,炕上原先一丝不挂的姚小丽还没有完全穿好衣服,正往白嫩的腿上套小裤衩。眼神惊乱地看着突然进来的孙娟。
孙娟见姚小丽像是先前光身的样子,心里很是纳闷儿:黄老五也是太监了,可咋还能做那事儿?但似乎她明白了,多半也和自己一样吧,每夜让变态的男人折磨着,黄家男人都是一个模子做出来的。但她却盯着姚小丽,婉转地说:“看来你们已经睡觉了?”
“啊!是啊,睡觉了!”
姚小丽有些尴尬地回答。她上身随便穿着夹克外套,里面却只是一个~罩。她正往腿上套长腿裤子。
“怎么?你还光身子睡觉?”
孙娟故意问,眼睛里是诡秘的色彩。
“难道…你不光身子睡觉?姚小丽一语双关地反问道。随之,已经提上裤子站起身。
孙娟苦笑了一声,已经坐到炕沿上,眼睛却还是盯着炕上那床被褥。“哎?是不是黄老五晚上也没好歹地糟践你?”
“糟践?他那玩意已经没有了,他还用啥糟践我?”
姚小丽又坐回到褥子上双手抱膝正对着孙娟。
孙娟的眼里罩着一层阴暗的色彩,仔细观察着姚小丽的神态。“没有那玩意,难道就没有别的东西?他想糟践你就有办法!”
姚小丽打量着一身家常便装却依旧丰美的孙娟,心里想着别人传说黄老六夜里用道具折磨孙娟的事,试探着问:“听别人说,黄老六夜里竟然用啤酒瓶子之类的东西糟践你,是真事吗?”
姚小丽当然是第一次有机会问这事,因为两个男人囚禁得她们很严,几乎没有机会到一起说话。
孙娟悲哀地叹着气:“我也没必要瞒你啥了,……确实是那样的!简直就是禽兽!”
于是两个命运相同的女人便流着泪诉说着各自的悲惨遭遇。之后姚小丽责怪地看着孙娟。“我是没办法了,才不得已嫁给了黄老五。可你呢?你和胡双十过得好好的,却非得起外心!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吧,你是咎由自取!”
孙娟愧疚而难过地低下头,低声说:“我是脚上泡自己走出来的!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姚小丽凄婉地说:“胡双十是个天下难寻的好男人啊!我和他无缘失之交臂也就罢了,可你已经得到他了,却自己又丢掉了他!”
孙娟凄苦万状,眼睛里满含悔恨的泪水。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又抬起头来。“小丽,我们不能永远生活在这活地狱里呀!你没有想过要离开他们吗?”
“想过!但没办法!我倒不是为了我自己的死活,我是怕我家里人的安危呀!这群畜生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
姚小丽恐惧地说。
“我是管不了那么多了,迟早我要逃出去的!这不是人能受的罪呀!”
孙娟痛苦不堪地说。
姚小丽叹着气,没再说什么。过了一会,猛然想起什么问:“哎?黄老六把黄老五找去又商量什么事啊?”
“还不是作孽的事儿!”
孙娟慌乱地说。
“啥事儿啊?”
姚小丽惊疑地问。
“他们也背着我,可我也耳蒙蒙地听到些,还是研究那份和胡家签的协议兑现的事儿!”
“协议?啥协议?”
姚小丽疑惑地问。她确实还不知道呢,因为每一次密谋几乎都是在黄老六的家里,黄老五根本不和她说起。
“难道你真的不知道?黄家和胡家签了一个协议,就是胡家女人陪黄家男人睡一年的觉,那二十万就算抵消了!”
“啊?”
姚小丽大惊失色。“胡家女人?都包括谁呀?”
“就是胡家所有的女人呗!也包括那两个双胞胎的大花儿和小花儿!”
“作孽呀!那他们什么时候开始作孽呀?”
“好像是八月日八,也就是后天晚上吧!他们今晚好像就是研究具体的事情吧!”
姚小丽痛苦万状地说:“那胡家的两个小姑娘还不被他们糟践死啊?”
第29章 怎么糟践法?
就在隔壁的黄老六家里,一群饿虎正在嗷嗷乱叫地正在商量着糟践胡家女人的具体兽性呢!
今天参加密谋的唯独没有黄老大。因为身为村主任的黄老大已经悄然躲进幕后去了,但他的狗头军师黄老二正在不露声色地按着他的意图引导着众虎怎么做。但主持会议的却是黄老六。黄老六像个就要出征的将士那般热血沸腾。他把黄老大的决定变成他口中的决定,向众虎说:“弟兄们,咱们报仇雪恨的时刻就要来临了!我决定后天晚上,也就是八月日八,梁银凤嫁给大老齐的那天晚上,我们糟蹋胡家女人的行动也正式开始!今天我把你们招来,就是商量具体糟践法!你们看,是把胡家女人全部调来,还是一个一个地糟践?”
那几个还长着孽根的哥几个当时就血液横流了,身下的孽根立刻膨胀起来,眼睛都放着亮光。黄老四腾地站起来,说:“依我看啊,胡家除了梁银凤以外,不是还有三个女人吗?那就都弄来,我们哥六个,两个人玩一个,那样最好了!”
“那怎么分配法?当然谁都喜欢那两个娇嫩的小姑娘了,那个大花儿还是没开苞儿的处汝呢,由谁来给他开苞儿啊?”
黄老三心绪荡漾地问。当然他心里就想要那个嫩的直冒浆的大花儿了,哪怕是小花儿也行,因为小花儿也只是被黄老六两年前破过一次,也跟处汝差不多。而那个李二芸就是比不上这两个小姑娘了,谁也不认可先玩她了。黄老三白天还在他的工地上呢,接到了老六的电话,说要研究玩胡家女人的好事儿,他宁可停两天工也要奔赴这样的好事儿了,所以马不停蹄地从白城工地上赶回来。
狗头军师黄老二眨着眼睛慢条斯理地开口了:“要是那样的话,就得抓阄儿。把李二芸,大花儿,小花儿分别做成三个纸阄儿,咱们哥六个分成三组,每组两个人,哪个组抓到谁算谁,谁也没有怨言!”
“对!二哥这办法公平!就抓阄儿!”
黄老四挥着手赞同。他心里那一刻已经欲火燃烧了,恨不能今晚就开始呢!
但接下来黄老二又发表了另外的见解:“我是说,你们要是非要第一夜就把胡家女人都弄来,那就只有抓阄儿了。但我却不同意一次性把她们都弄来!”
“为啥?”
黄老四着急地问。
黄老二干咳了一声,说:“我是这样认为的:我们玩儿胡家女人,不仅仅是为了玩儿她们,还有一个更主要的目的,就是替老五老六报仇解气,所以我觉得把她们一个一个地糟践更过瘾,更解气,我们哥六个一夜共同轮一个,那样该有多痛快,那还不把她玩拉胯了?”
说着他看着黄老六,“你说呢?老六?”
黄老六猛地一拍大腿。“我操!二哥你太高明了!正说到我心里去了!我们不仅仅是玩儿她们,主要还是报仇!就一夜玩一个,使劲儿糟践。留口气儿就行!我操他妈的,可惜我是干着急了!”
黄老五急忙叫道:“老六,咱两个也不能干看着呀!你不是善于用道具吗?那啤酒瓶子擀面杖不是现成的吗?啊!”
“那是当然了,还有胳膊粗的大香肠呢,我都预备好了!”
黄老六野兽般地嚎叫着。
这样刺激的玩法当然大伙都同意了,都异口同声地赞同着,屋内一阵野兽的怪叫声。
黄老三又提出了一个细节,说:“那以后怎么办?我们把那三个女人都轮过了,总不能夜夜都轮吧?她们要陪我们一年呢!”
黄老二说:“这好办,等我们轮腻歪了,以后谁想单独睡谁,那就随便点,也可以轮班儿,一人陪一夜!那不是随便吗,谁精神头子大谁就多干!”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我们共同轮她们的时候,在谁家干啊?总得背着点儿我们的女人吧?”
黄老三问。
黄老六拍着胸脯说:“共同玩儿的时候就在我们家好了!等你们单独玩的时候,你们自己安排地方!”
“那孙娟咋办?你把她安排到哪里去?”
黄老四问。
“她?”
黄老六眼睛里闪着禽兽的恶光。“我就让她站在一边看着,她不看都不行!我就让她看看,胡双十用什么来偿还血债的!”
“我操!你可真够魄儿!”
黄老四赞许道。
黄老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问黄老三,说:“那个胡二田在你们工地怎样?有没有什么风吹草动?”
黄老三想了想,说:“他当然心里不安稳了,整天闷闷不乐的,昨天他还和我请假说要回家来看看呢!我死活没答应,我告诉他,你只有工地掐工了才能回去,半路回家是要扣工钱的!”
“对,你千万不能让他回来呀,那小子的牲性劲儿也不比胡双十差呢!你一定要想办法拖住他,等我们把事做完了,他知道也晚了!”
黄老二说。其实他心里还有另外的打算,胡二田干一天活,有他的一半钱呢。
黄家六虎足足嗷嗷地研究了半夜,终于敲定了兽性的一切行动细节:八月日八的晚上,胡家第一个奉献的女人就是那个黄花闺女大花儿。
第30章 她想借用他
劳改队建筑队的筹备工作已经一切就绪,该购置的设备和工具也算一应俱全。大队干部和冯伊妹商定后,决定明天就把建筑队拉到冯伊妹的新工地上一试锋芒。
出发这天, 第七中队(实际上也是整个建筑队)在操场上召开了誓师大会,各组执星员轮流表决心,一定要保质保量完成分给我们的任务。
胡双十代表一组慷慨激昂地表了决心,他拍着胸脯保证一组人员一定出色地完成各项建筑任务。事实上,他的表态也代表着建筑队的必胜决心。那天,大队长和大队指导员也都来了,对他的表态很满意,孙大队长还破天荒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这在以前对犯人是绝无仅有的举动。
建筑工地距离劳改队将近半里的路程,劳改队没有用卡车或警车押送犯人去工地,而是由十多名荷枪实弹的武警成扇面形押解着,井然有序地向工地走去,当然,那些器材和工具是要用车运送的。
从表面上看,这些穿着囚服的劳改犯被警察押着,倒像是战争年代被胜利一方抓到的俘虏,排着队子缓慢地行走着。但观察他们脸上的表情时,却感觉不到颓唐和慢待,而是大多都流露出兴奋和满足的神情。因为他们知道在建筑工地上干活,远比那些啃石头的苦力们要天堂得多呢!
那是一片在五龙湖和半月山之间的一块方圆足有二里的空地,在这之前已经有铲车把原先凹凸坑洼的地荒地铲成一片平坦地。工地四周已经堆满了红砖和沙石,水泥,木料。在工地的西北角上已经又一栋小楼已经建起了一层。
在冯伊妹和劳改队签订那份合同之后,冯伊妹就在几天前把乡下招来的那支建筑队给辞掉了,留下一栋刚起了一层的楼岔子。
建筑队开进工地的首要任务就是把这个残垣断壁般的半截楼接建起来。但胡双十凭着经验感觉到,整个建筑队的二百多人,都聚集在一栋楼的建设上,是一件窝工的事情,他心里平数据衡量了一下,认为凭目前这些大工和小工,完全可以两栋楼同时进行建筑。于是他向建筑队的队长也是大队的干部徐天雨汇报了情况,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来到工地上,胡双十就不仅仅是一个小组的执星员了,而是权力扩大到整个工程的技术员,施工管理员,他的建议当然是最有权威了,徐天雨言听计从地照办。
徐天雨又和中队长商量了一下,按着胡双十的意图做出了决定:二小队和三小队承建那个半截楼岔子,一小队则以胡双十为中心,开始着手施工另一栋楼。胡双十展开那栋楼的图纸,按照上面的结构框架,指挥几个高级手艺人放地基的线。尽管他对这些不算陌生,但心里还是万分紧张,他当然知道这日试锋芒重要性,如果因为自己的疏忽弄出啥差错,不仅仅影响刚成立的建筑队,也会直接影响自己今后的命运。他要做得一丝不苟,完成得毫发不差。
大半天的时间,这栋楼的地基线总算放好了,之后一些力工就开始挥锹挖地基,另一些力工用独轮车往这边运装地基的石头。
整个工地井然有序地忙碌起来,这支新成立的犯人建筑队开始进入施工的正常轨道。万事开头难,只要开好了头儿,以后的事情就会顺理成章。
劳改队的管理还是有一套独特的经验的,每个犯人都有小组管着,每个小组又有小队管着,各司其职,各负其责,热火朝天的施工开始了。
在所有犯人当中,除了胡双十真正脱产以外,还有两个特殊犯人基本不用去干体力活儿,这两个犯人就是刘英明和魏山林。不要说孙大队长的顶头上司已经明确地吩咐了要特殊照顾刘英明,就算上司不特殊说,只要孙大队长知道了刘英明的特殊身份,他也不敢不照顾的。乖乖!那个刘副市长不仅仅是分管公安政法的对口主管,更主要是这个人物下一届十有八九就会扶正到市长的宝座上,劳改队的小衙役巴结逢迎还找不到门槛呢,还敢有半点得罪?
孙大队暗授机宜给 第七中队的中队长,不仅刘英明得到了特殊的照顾,连他的死党魏山林也得到了同样的照顾。
于是一小队的一小组里的十七八个犯人中,就有了三个犯人是脱产的。黄双十是技术员,施工管理员,脱产是天经地义的。而被牵强附会地被委任为副施工管理员的和施工员助理的刘英明和魏山林,也理所当然地脱了产。
更微妙的是三个人都是一起从四平监狱里来的,又是患难之交的好朋友,这样的三个人联起手来,对建筑队也是一件好事。胡双十是内行,他可以监管那些瓦工们的活计的优劣,而刘英明和魏山林是善于管制人的狠主,监管犯人们偷懒耍滑是对他们也算是才尽其用了。
而且,对于胡双十来说,工地上的技术难题都够他难以应付,施工管理员的头衔也形同虚设一般,他乐不得把这一摊交给刘英明和魏山林去管理呢。
劳改队建筑队第一天开工那天,劳改队的主要干部都到了工地上,眼看着这支刚诞生的建筑队竟然这样争气,领导们都喜形于色,尤其看重那个对这个行业了如指掌的胡双十。大队长对身边的指导员说:“回去你就给劳改局写个报告,首先给胡双十记一大功,请求适当减刑!”
那天这个工地的女主人冯伊妹更是神采飞扬,她一直跟随在胡双十的身边,用那种已经超过欣赏而近乎迷恋的眼神,看着这个奇才从容不迫地发挥着他的聪明才智。
劳改队的孙大队长就一直陪在冯伊妹的身边。孙大队更是欣赏的眼神看着胡双十,转头对神态异样的冯伊妹,说:“看来这小子还真不是吹牛呢!刚开始我见他推荐材料上写着,精通木工,瓦工,电工,还会看图纸,我还不敢相信呢!我还问他,你小子是不是吹牛?他毫不犹豫地回答:报告队长,不是吹牛!”
冯伊妹妩媚地笑着。但她似乎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抬眼看着孙大队。“孙队长,我有个请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啥请求?我敢不答应吗?你就说吧?”
孙大队用猜测的眼神看着她。
“我想……把胡双十借给我用一天,你能答应吗?”
冯伊妹眼神里弥漫着一种无法言喻的色彩。
“啊?你借他?干嘛?”
孙大队张大嘴巴。
“看把你吓的?你想到哪去了?我别墅里的电路时常短路,我一时又找不到电工,他不是精通电工吗?我突然想让他去给检查修理一下!”
“哦!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相中他了呢!”
孙大队半真半开玩笑地说。
冯伊妹莞尔一笑。“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借吧?”
“不愿意也得愿意了?不敢违背呀!那好吧,但借你一天可不行,施工刚开始,几乎离不开他!就借你一上午吧!明天我派狱警押他去!”
“押去?至于那样夸张吗?交给我你还不放心?”
冯伊妹说。
“犯人是不允许随便出去的,这我已经破例了,不押送怎么行?但我告诉狱警在门外站着就可以了,不耽误你们里面的事情!”
孙大队调笑地看着她。
“孙大队,你可够那个的了?呵呵!你在想啥呢?”
冯伊妹的脸有点发红。
第31章 特殊的任务
第二天早饭后,胡双十正站在已经集合好了的一组犯人的前列,准备随大队人马去建筑工地。这时,小队长崔健却意外地把他叫出列,拉到一边在他耳边低声说:“你今天不用上工地了,有另外的任务!”
“另外的任务?啥任务?”
胡双十顿觉惊讶。今天是开工的第二天,虽然经过昨天的磨合,建筑队已经基本进入正轨,可今天还是有很多需要自己去指点,这个时候还会有啥任务比这更重要呢?他疑惑地看着小队长。
崔健挠着头也是一脸困惑,说:“具体啥任务,我也不知道,是大队长让我来叫你的,只说有任务!他在大队部等你,你去了大队长会和你交代的!走吧,我送你到大队部去!”
胡双十当然知道这“送”是啥意思。在这个劳改队里,你无论怎样重要,也还是个被管制的犯人,永远不会有正常人的自由的。不管咋说,这里也不是人呆的地方。
胡双十随着小队长很快就来到了大队部。崔健在门口就止步了,说:“你自己进去吧,我该回去了。”
崔健转身大踏步像来的方向走去了。
胡双十竟自进了大队部。那一刻胡双十很自豪,犯人是很少有机会来到这里的。
大队长孙有臣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喷云吐雾地吸着烟,似乎是在专门等他的到来。孙有臣指着对面的一把椅子,示意让他坐在那里。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在劳改队大队长的眼里,犯人几乎连一条狗都不如,哪里还会让犯人坐着和他说话的?可见,胡双十在大队长心中的分量。
胡双十诚惶诚恐地坐下了,眼睛里还是忐忑的光。他等待大队长的吩咐。
孙有臣吸了一口烟,过瘾地喷出来。“是这样的,昨天冯伊妹和我说,让你今天去她家里去一趟,有事需要你帮忙!我就答应她了,所以今天你就去她那里吧,上午你就不用去工地了,但下午无比按时返回来上工地!”
“是!”
他按规矩答应了一声,但还是忍不住咋着胆子问,“大队长,冯伊妹找我会有啥事儿呢?他有没有和您说起呀?”
孙有臣没有怪他多问,而是和颜悦色地说:“她说她家的电路有问题,你不是说过你精通电工手艺吗?她就想让你去帮她检查修理!”
“是!”
胡双十答道。但他心里想着那个神秘的女人,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很快他就站起身要走。
孙有臣看着他,叫住了他,意味深长地说:“胡双十,我说句题外的话,对你有好处的!凭我的感觉,冯伊妹对你的印象非常好,甚至是很欣赏你的。借这个机会,你要好好表现,和她搞好关系,那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啊,说不定你能用到她呢,要是你能得到她的帮助,或许你的出头之日会更近一些呢!我只能对你说这些,你自己领悟去吧!说句心里话,我对你也很欣赏,总觉得你是个人才,关进牢狱里真是太可惜了,我也希望你早一天出去!”
胡双十顿时心里热浪翻滚,那是感激热澎。在这样的地方,一个劳改队的大队长能掏心窝子和一个犯人说这样的话,实在是让他感激涕零的。他激动地说:“谢谢大队长这样关心我,您的话我一定牢记,我一定努力改造,早一天出去!”
但他没法应答关于冯伊妹的那些话。
孙有成抄起桌上的电话,对着话筒说:“派一个狱警来!”
然后又抬眼看着胡双十,说:“犯人是不能单独出去的!”
胡双十急忙回答:“这个我当然明白!”
不一会儿,一个背着枪的狱警笔直地站在了孙大队长的面前,等待吩咐。
孙大队长对那个狱警说:“你负责看押他去小区里的冯经理家,中午再把他押回来。冯经理想单独接见他,你只能站在门外等着!明白吗?”
“是!明白!”
警察笔直地又打了个立正,转身看着胡双十。“那我们走吧!”
胡双十在前面出了大队部,那个狱警虎视眈眈地在后面紧跟着。
出了劳改队的大门,胡双十心更加嗵嗵地狂跳着。那个神秘女人的异样眼神总在他脑海里闪耀着什么光彩。还有他回味着刚才孙大队长的那番话,心里就更加紧张忐忑。但他觉得孙大队长的话是有道理的,这个女人确实是一个很重要的人,他也冥冥之中预感到这个女人说不定会对自己的命运有什么改变,但究竟是什么,他还是想不清。只是有一点很明确:如果这个女人肯帮助自己,那出头的日子就会缩短。孙大队说得对,自己要千方百计地去争取。不管怎样,只要自己能早一天出去,才是对家里为自己受苦受难的亲人们最好的回报和安慰,那样自己才会有机会保护和报答她们。
可那样一个十分高贵的女人为啥对一个囚犯很欣赏呢?他心里有些发毛。但仔细一想,不管因为啥,也不是一件坏事儿。或许这就是天无绝人之路吧!
深思遐想间,那栋优雅漂亮的小别墅已经在眼前了。
第32章 十八岁的小保姆
狱警上前按门边门铃。很快,那个小保姆郑小红身姿婀娜地从小楼的门里轻盈地飘出来。郑小红今天没有扎花围裙,而是身着一身时尚的浅黄夹克服,凸显着少女曼妙多姿的线条。似乎是主人已经交代了今天要来的客人,所以她没有像上次那样吃惊。而是眼神温和带着点羞涩地看着狱警身后的胡双十,一边开门一边喜悦地嘴里轻声说:“胡双十?你来了!”
看来这个女孩子记性还不错。那天她只是在旁边有意无意地听到了冯伊妹和胡双十的点滴谈话,就记住了胡双十这个特殊的名字,主要还是这个小伙子的特殊气质。
院门开了,狱警让胡双十先进入,自己跟在后面。
郑小红在前面引着路,那少女芬芳的气息和妙趣的体态,一直拂荡着就跟在她身后的胡双十的某根神经。或许是女人对他已经很陌生的缘故,一种莫名的渴望清风一般荡起他心间一圈圈涟漪。
那个狱警到了小楼的房门前就知趣地停住了脚步,背着枪像站岗的门卫一般伫立在那里。因为孙大队长已经交代过,就让他在外面等候着。
见那个让人压抑的狱警没有进来,郑小红回头冲胡双十调皮地一笑:“今天你的保镖为啥没有进来?”
胡双十也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却什么也没说。那个时候女孩妩媚的笑脸让他难免心境荡漾。
楼下的客厅里不见冯伊妹的身影。客厅的沙发上正坐着一个服饰高贵典雅的小女孩,她在聚精会神地看电视。那是一个体态已经发育的很完美的女孩子,从良好丰满的体态上看估计有十六七岁的年纪,但从她娇嫩嫩的圆脸上看,又好像没那么大——也就十四五岁的年龄。那个女孩皂白分明的大眼睛格外让胡双十记忆深刻。
见胡双十好奇地看着那个女孩,郑小红主动向他介绍说:“你还不认识吧?这就是我家主人的宝贝女儿,叫刘萋萋!”
“刘萋萋?”
胡双十顿觉这个名字很有意思,但又不知道是哪两个“萋萋”便不觉有多看了两眼,见这个女孩儿脸蛋儿特别漂亮,简直和冯伊妹有天壤之别,便忍不住问郑小红,“她是冯经理的女儿?今年有多大了?”
“啊!她当然是我三姐的女儿了!今年才十五岁呢!”
郑小红声音悦耳地说,显然是对这个女孩很自豪的神态。
才十五岁?胡双十心里一阵诧异:体态发育得简直像个成熟的大姑娘了,太早熟了!也难怪,体态一定是继承了冯伊妹的美妙的优点。说句实在话,冯伊妹的体态是百里挑一的好线条。可那样的漂亮的脸蛋又是谁遗传的呢?难道冯伊妹的丈夫是一个美男子?那是一定的啦,公安厅厅长的女儿会嫁给一般男人吗?肯定是个美男子。
“我三姐就这么一个孩子,心肝宝贝儿!”
郑小红又在一边补充说道。说话间他们已经停在一楼的客厅里。
胡双十又若有所思地看着郑小红,问:“你说冯经理是你三姐?你是她的亲妹妹?”
“不是亲姐姐,我是她乡下的一个亲属,但亲属不远,我在她家里已经做了二年的保姆了,三姐对我像亲姐姐一样呢!”
胡双十嘴里“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而是又情不自禁地去打量那个有些目中无人的小女孩。
刘萋萋终于抬起眼看着胡双十。那双美丽的大大的眼睛里是好奇和冷漠。显然她对这个穿着囚服的另类客人很吃惊。她转脸对着郑小红问:“小姨,你咋领回一个劳改犯来家里?”
郑小红急忙解释说:“是你妈妈约来的客人!”
“客人?”
刘萋萋有些不屑地仔细打量着胡双十好一阵子。当她的目光与胡双十的目光相遇时,也被这个虽然是囚犯确实气宇不凡的男人所威慑,眼睛里默然鄙视的色彩削弱了,但她还是傲慢地说,“我妈妈怎么会约一个劳改犯来家里?”
郑小红似乎不忍心胡双十受到这样的,对那个女孩说:“萋萋,你不要乱说话,这是你妈妈很重要的客人!”
刘萋萋更加仔细看着胡双十,缓和了语气说:“是我妈妈约你来的?”
胡双十冷静地点了点头。“不好意思,打扰了!”
郑小红唯恐刘萋萋再做出不友好的举动,急忙对胡双十说:“我三姐在二楼等你呢!我们快上楼吧!”
那一刻,她的眼神是温和的。
胡双十跟着郑小红向楼上走去。那一刻,他很感激这个素不相识的却对自己很亲近的小保姆。
第33章 叫一声伊姐
二楼也有一个精致而优雅的会客厅,郑小红把胡双十领到那个会客厅里。冯伊妹正姿态优美地双腿叠加着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她今天是一身得体的休闲便装,下身是一条上紧下松的敞腿黑绦裤,上身是一件紧身的水绿色薄毛衣,妙胸的轮廓淋漓凸显,那堪称是这个女人最旖旎的山光秀色。冯伊妹的五官虽然虽然平凡而又平凡,但肤色却是白皙的,这也最大限度了弥补了她的缺陷。今天她的眉眼唇似乎都做了精细的化妆,看上去也有了几分动人的韵味。
她并不美丽的眼睛里闪着期待和惊喜的光彩,急忙从沙发上起身。她的声音却是含着女人的美妙质感:“胡双十,你还站着干嘛?快坐吧!”
胡双十虽然神态拘谨,但眼睛还是很大胆地看着她。在他的潜意识中,这个女人似乎并不陌生,如同是早就相识过,而且总有一点莫名的亲切感。他隔着那个小茶几坐到了冯伊妹对面的沙发上。一股沁人的芬芳气息顿时弥漫在他的感觉里,很浓烈地波荡着他寂寞的心湖。
冯伊妹抬眼看着还站在那里郑小红,说:“小红,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了!”
郑小红“嗯”了一声挪动脚步,但还是忍不住斜溜了一眼胡双十,才迈着优美的步子向楼梯口走去。
黄双十一直看着那个郑小红青春的身影消失在小客厅的门口,才又把目光移回到冯伊妹的身上。
刚才胡双十盯着郑小红的特殊眼神,没有逃过冯伊妹的眼睛,她笑了笑,有一搭没一搭地介绍说:“小红是我家的保姆,也是我乡下的亲戚,是个聪明勤快的女孩儿,今年已经十八岁了!”
胡双十不晓得她为啥特意和他说起这个,他只“嗯”了一声,抬眼望着冯伊妹,问:“冯经理,您找我来一定是有事情要我做吧?我听大队长说,您家的电路有问题?那我去帮您检查一下吧!”
冯伊妹沉吟了片刻,马上目光温热地对视着他,莞尔一笑:“不急!不急!”
然后她站起身,亲自为胡双十沏了一杯香茶,放到他面前。“先喝杯茶吧,这可是上等的毛尖儿哦!”
胡双十接茶杯的手有些颤抖。“谢谢冯经理!”
冯伊妹眼睛里柔光闪烁,轻声说:“胡双十,我不想看到你这样拘谨,以后你不要和我这样客气了,我不喜欢你叫我什么冯经理,那样的称呼显得很僵硬,很生分啊!”
胡双十的目光又相遇了她亲昵的眼神,慌乱地问:“那我该怎样称呼您啊?”
“你看你!又来了!以后也不许称呼我为您……以后你就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吧,我叫冯伊妹!”
“那怎么可以呢?我是个犯人,你有是个不一般身份的人,我不敢!”胡双十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是躁动地涌荡着,这个女人的神情让他难以自制。
“犯人咋了?犯人也是人,在我心里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尤其像你这样的有才华的人!在我面前,你就不要拿自己当犯人了,连我都没有看做你是犯人呢,你明白吗?”
“就算是这样…那我直接称呼你的名字也不好吧?我们毕竟很陌生的啊!”
胡双十目光低垂,语调惶恐。
“嗨!一回生两回熟吗,胡双十,你觉得我们以后还会陌生吗?而且,在我心里,现在对你已经不陌生了,说句实在话,我们好像有什么缘分似地呢?你没有感觉到吗?”
冯伊妹眼波荡漾地闪着胡双十。
一种无法控制的涌荡让胡双十胆子大起来,也是发自内心的感觉,说:“我……也感觉到了!但那是因为你太看起我了,让我有受宠若惊的感觉,也有了一种亲切的感觉,或许这真是一种缘分吧!”
“既然这样,你是不是就不应该和我生分了?”
冯伊妹歪头看着他,一副近乎于调皮的神态。
胡双十低声说:“那我称呼你做姐姐……可以吗?”
冯伊妹欢愉地说:“好啊!可以啊,那你以后就叫我伊姐吧!”
“可以这样吗?”
胡双十不自信地喃喃地自语道。那个时候,他清晰地感觉到,她那双不算美丽的却很柔情的目光的沐浴。
“当然可以了!双十,你现在就叫我一声伊姐吧!”
冯伊妹柔声柔气地说。
“伊姐!”
胡双十亲密地叫了一声。那一刻,他清晰地预感到了这样一个事实:自己未来的某些命运将要粘附在这个女人的身上了。无论情愿还是不情愿,都别无选择地如此了。
冯伊妹声音甜美地“唉”了一声,一只细腻温柔的手掌已经搭在胡双十的手上。
第34章 一替一口儿
那个时候,一股电流顷刻间袭遍了胡双十的全身,他一动不动地享受着这久违了的异性温抚的美妙感觉,四只眼睛微妙地交流着妙不可言的信息。
时光静止了很久以后,胡双十温梦醒来一般急忙抽回了手。“伊姐,谢谢你看得起我,给了我这样一个劳改犯的这样的温暖!”
“双十,不要这样说,你也给了我同样的温暖,很久已经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很多,可让我有这样感觉的男人已经没有了!”
冯伊妹的眼睛里弥漫着一汪澎热的东西。那是一个心灵孤寂女人的真实情愫的自然流露。“双十,我给你削个苹果吃吧!”
说着她从茶几的水果盘上拿起一只大红苹果,右手抄起一把水果刀。那是美妙精巧的动作,纤巧的手指推着把水果刀在圆圆的苹果上,熟练地一圈圈行走着,顷刻间无数圈相连的苹果皮就从苹果上悄然脱落了,她的左手里已经是白嫩苹果肉了。
冯伊妹把那只削皮的苹果举到胡双十的嘴边。“双十,姐喂你吃一口!”
果味的清新气息和女人芬芳味道巧妙地融合在一起,胡双十像是置身在一个梦境里,他痴痴地望着纤细的手指间那圆圆的苹果,嘴巴张开着却没有去咬。
“快吃一口啊!”
冯伊妹声音娇昵地催促道。
胡双十像个听话的孩子,在上面咬了一口,那滋味是香甜交融的感觉。出乎意料的是,冯伊妹竟然把那只有了缺口的苹果凑到自己的嘴边,毫不犹豫地沿着他要过的牙痕咬了一口,然后又举到了胡双十的嘴边。
就像小时候两个孩子分一块饼子吃:月牙儿,缸叉儿,月牙儿……一会儿的功夫,那只苹果已经变成苹果弧儿了!
胡双十抬起温热的眼神。“我叫你伊姐没有错吧?你不会比我小吧?”
聪明的胡家人开始发挥与生俱来的聪明。
“啊?你看我有那么年轻?”
冯伊妹眼神里是欣喜的光彩。
“我一直怀疑你没有我大呢,不会是占我的便宜吧,是不是应该叫伊妹对?”
“呵呵!我名字叫伊妹,可做你姐还是富富有余的呀!说出我的年纪会吓你一跳的!我已经三十五岁了,做你的阿姨都够格了!”
“啊?你会有三十五岁?你不会是在蒙我吧?”
胡双十目光平视着薄毛衣裹着的饱满挺拔的轮廓。
“双十,你刚才一定看见楼下的那个小女孩了吧?那就是我的女儿啊,今年已经十五岁了!你说我有多大?我二十一岁就结婚了,孩子都十五岁了,老了!”
“啊?那是你的女儿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