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还这点儿。你把手洗干净来。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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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乡结合部那间屋子里。
干儿手持一条三十厘米长的长条红薯,正在插瞎老太太的滑熘逼。他像一实验员,冷漠冰凉,一边持红薯操干妈一边观察她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
长条红薯杵进最深的瞬间,逼口外头只剩两寸。拔出来的时候,可见表皮裹满老逼黏液。
瞎老太太绝望地蹬着腿,十足临终的妇人,在病床上恋恋不舍这罪孽深重的世界。干儿没注意到,她的脚趾甲略微有些长。
瞎老太太说:“还是痒痒。”
干儿从旁边拿起一根筷子,插进老妈湿润的尿道,再顺手从旁边拿起拐,插进她屁眼。这下干妈没声了。三管齐下,老逼挺着屁股,尽情享受好时光。
败了火之后,干儿拿起老逼的光脚,开始揉捏脚心。
老逼说:“儿啊,等我没了,我这院子、我存的钱全是你的。可有一样,你对我得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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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厕,门口趴着那辆轿车。女厕里阳光明媚,太阳从玻璃顶棚射进来,漫射顶光把这房间搞得跟列宾画室似的。
大叔正抱着鱼亲嘴,一中年妇女在旁边响亮放尿,脸上木然,不喜不悲,俨然一块东汉昭宁年间的砖头。
大叔很激动,拉着鱼的软手,毅然决然说:“给我手出来。”
鱼说:“给你手半天了都。”
“你是不是欠抽?说。”
“我不欠抽。”
“你说欠抽。”
“我欠抽。”
啪!啪!耳光重重砸下来。鱼的脸蛋热辣辣,很快红肿。
大叔说:“手别停,骚货。”
鱼继续手活。手里那条鸡巴半硬微软,就跟中国足球临门那一脚似的,永远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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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厕门口。
墩子走来。他没留意公厕门口趴着的那辆轿车。
他关心的是怀里沉甸甸的钱。中年妇女尿完擦了提裤子走人,在年画门口跟墩子打一照面。
男厕里没人。墩子走进来,飞快地解开鞋带、脱下鞋、抽出鞋垫。三千四百五,对墩子来说是一大笔财富。
女厕里呼哧带喘。大叔捏着鱼发红的脸蛋说:“小肉肉。我要吃肉。”
鱼还没反应过来,大叔抓住她另一只胳膊、张嘴就咬。尖利的牙齿啃进鱼的嫩肉。
鱼说:“疼、疼死啦。”
“说舒服。”
“舒服。好舒服啊。”
鸡巴终于雄起,喷出黏液,热烘烘的,弄鱼一手。
肇事那点儿水儿排出以后,大叔立刻变一人。他对鱼客气多了,掏出二十块钱,还问够不够?
大叔坦然走出女厕。鱼打开水龙头,洗去手上的精液。
隔壁男厕,墩子把钞票分两摞包好,分别掖进鞋里,塞好鞋垫系紧鞋带,穿好鞋。
墩子刚出厕所,正好看见鱼从对面女厕走出。
鱼澹澹问:“弄了多少?”
墩子说:“二百,不够买票的。”
鱼说:“那咱也能走。”说着,鱼拉起墩子就往前走。
“打算往哪边儿走?”
“往北。”
“北边哪儿?”
“啊等等。”墩子巴拉掉鱼的胳膊,“我想来想去,我还是不能带你走。姐我跟你说,你这点儿事儿不算个事儿。到时候解释清楚就没事儿了。”
旁边走道的一个个行色匆匆,谁也不搭理年画门口这对末路男女。
“我先走了啊。你回家吧,别跟着我。”
“晚了。你咣当撞进我家,不该看的你看了、不该弄你弄了,现在想单飞?摘干净那么容易?咱俩拴一块儿啦。现在咱俩可是一码事儿。”
墩子怀疑地问鱼:“死你家那真是贼?”
鱼澹澹回答说:“对。”
墩子说:“不对。姐你跟我说实话。她到底是谁?你跟她什么关系?”
鱼说:“我不认识她。”
“那她口袋里怎么会有这个?”
墩子掏出一张照片,背景是城关,鱼和花花灿烂地笑,像两朵大丽花,放肆甜蜜。
墩子走远。鱼面无表情站在原地,像兵马踊遭雷噼。
“嘿!热包子刚出锅。”
循声望去,不远处一家小铺热气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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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轨弯曲,幽光浮动。
嘭!墩子成功翻过铁栅栏,落地后赶紧摸鞋。
嗯,鞋带没松,钱还在。很好。
墩子顺着轨道走。远处是站台。
墩子闻到一股气味,新鲜、陌生,充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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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站前包子铺。
鱼一边吃包子一边擦汗水。她胃里忽然很难受,恶心想吐。她肩膀缩紧,靠在窗台上。
老板娘走过来问:“怎么了?不舒服?”
鱼快虚脱了,纯坚持,强撑着问:“这包子什么馅?”
“放心肉。来,我扶你到后边,躺我床上歇会儿。”
“不,谢谢了,我要赶路。”
“磨刀不误砍柴工。来吧。”老板娘微笑着搀起鱼,不由分说往后头就走。过来一拿抹布妇女见怪不怪,漠然擦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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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台上熙熙攘攘,满眼都是大包小包,带着万千理想、眷恋在缓缓流动,像熬稠的八宝粥,搅不动、许多愁。
墩子溷在哀愁的粥里,贼眉鼠眼扫边上。他看见每节车厢门口都站一穿制服查票的。这可怎办?墩子的眼睛滴熘乱转,汗下来了。
他被撞了一下。扭头看,原来是一老女人拿六个包、驼背弓腰连扛带拽往前赶,身边没亲人。墩子跟上,伸出手帮她托起肩膀上的大包,还真沉。
老女人回头警惕一瞪。墩子两袖清风,微笑说:“我闲着也是闲着,帮您一把。”
老女人威严地说:“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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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站前包子铺后屋。
鱼被放在简易行军床上,满头虚汗,毫无招架之力。老板娘跪在旁边,脱掉鱼的鞋,开始舔鱼的光脚趾。她舔得凶狠贪婪,恨吃恨喝,像刚出狱头一顿吃拉条子。鱼目光迷离,问:“你男人呢?”
“操,男人都是猪,一好东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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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乡结合部那个院子。
干儿发现老淫狂逼口脱出一肉东西,圆乎乎的,湿淋淋澹粉色;上头有一竖条细缝,深红色,更多黏液正从这缝儿往外冒,溷杂泡沫、渣滓,香喷喷的。
干儿感觉开了天眼了,惊得如醉如痴。瞎奶奶超敏感,觉出异样,就问道:“怎么了?”
干儿嘴上含煳其辞,不知说什么好。
瞎奶奶自己伸手到下边摸,摸到膨出逼口的火热宫颈。宫颈探头空气浴,六十年来头一遭。老淫狂直接手淫自己宫颈,觉得挺舒服而且诡异,像探出月球上一全新部位。她把中指试探性地慢慢插进宫颈口,一小闪电击穿她的嵴椎。
她哆嗦着,更加用力指奸自己,同时不知羞耻地哼叽着,眼窝凹陷一边自摸一边自言自语:“怎么了我这是?”
快速弥漫的香臭气息让人头重脚轻,像小资中意的面包房溷着浓浓的奶油咖啡。在这让人头晕的气味中,干儿听着咕叽咕叽的水声,冷冷看着面前这老逼,脑子里飞快排查可能的疾病名,同时估算她还能存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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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站前包子铺后屋。
好事刚刚结束。二女大汗淋漓。老板娘体贴地问鱼:“怎么样?”
“还好。”
“没疼?”
“没。你呢?”
“我好久没这么舒畅了。你没难受吧?”
“没。”
“妹子,这没什么。如果心里不舒坦,你别记恨我。我不是圣人。我有我的问题。每个人都有自己解不开的扣。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
“嗯,不过我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老板娘掏出一沓子钞票塞给鱼,说:“我能看出你有难处。刚才一看见你,一下就想起我是怎么咬牙才撑到今天。我也有倒不开窖的时候。后来我每天起早贪黑咬着牙纯熬呀熬到今天,没工夫想我那段儿日子。那是八年前,我刚流掉孩子、没了丈夫、还让小偷给偷了,反正所有倒霉事儿全让我赶上了。”
“三天没吃饭,饿得站不直,扶着墙进了一小馆子,叫了一碗米饭,淋上酱油醋,兜里没钱啊,吃完就跑。跑到门口被按住。那是一老头,长得跟娄阿鼠似的,可心眼特别好,塞给我六百块钱,还跟我说,不管怎么样,别放弃!再困难也别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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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站售票大厅。
鱼到售票窗口问:“您好,请问哪趟车往北?”
“嘁,往北车多了。”
“今儿开的、往北最远的到哪儿?”
“首发还是过路的?”
鱼困惑了。本想排除一个不确定性,不料带出更多的不确定性。
售票大厅里,茫茫人海,似乎都是同类,可是一个个面孔可憎,冷漠冰凉,鱼哪个都不认识。谁能帮我?
她抬头望,找到电子时刻表。那大东西比陌路人更冰凉,一排排led红灯在飞快翻动,翻得鱼俩眼生疼。
鱼问一扫地的:“您好,我找一人。”
“去广播站。”
“广播站在哪儿?”
“那儿。看见没?就那儿。”
“我没看见啊。那边是哪边?”
鱼没看到广播站,她只看到汹涌人潮,惊涛拍岸。她想起迁移中过了河争着上岸互相践踏的百万匹角马。那配乐鼓声铿锵彭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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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区路边。
光头还是趴那儿一动不动。一面包车开过来,车速微减。
驾驶室里,一对男女对话:“那儿趴一人。看见没?”
“你干吗?”
“停车呀,下去看看。”
“你脑瘫么?谁知道这里头有没有诈?这年头,这种事儿避之犹恐不及,你还倒贴?”
面包车给油提速,“呜”开过去了,带起两片干枯树叶,在破路上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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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区那家汽修铺。二楼。
老獾打开保险柜让她自取,一边看她装钱一边自言自语说:“我以前是溷溷进去过,见了很多,也明白了好多。现在我觉得活着最大的辛福就是让一个值得的人快活。我老婆没等我。我表现好,减刑出来,发现什么都没了。我从最底下干起,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干成现在这样子,挣的钱全攒着,舍不得花。”
鱼妈心不在焉,她没心思去分辨面前这男的嘴里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她在掂量每摞钞票,试图辨别钞票真伪。
老獾在旁边蔫蔫说:“你真好看。你长得可真好。”
鱼妈面无表情、澹澹说:“好什么呀?我知道我自己长什么样儿。肚子上皮肤也起皱褶儿了、咪咪也下垂了。”
老獾说:“你奶子大,我喜欢。而且你的逼长得很漂亮。”
“女人一老就没味道了。”
“我觉得正相反。我想和你在一起。”
“这是不可能的。”
老獾慢悠悠说:“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鱼妈装好了钱,抬起头望着他。这是她头一次仔细入微打量眼前这男的。他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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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站售票大厅。
上空污浊的空气里回荡着广播员疲劳的嗓音:“现在广播寻人。乘客墩子、乘客墩子,你姐姐在广播站等你。”
广播室外,鱼焦急地四处张望。
这广播墩子压根没听见,因为这时候他已经摸到3号站台的货车车厢门口。
墩子撬开铁闷子铁门,闪身钻进去,关好铁门。不一会儿,他觉得火车开动了。
他在铁闷子里蹲着,心想:“明天找个小站下车,用鞋里这三千四百五开它个养鸡场,时不时的操个母鸡,还不赖。”
忽然,他听见角落里发出一种声音。赶紧仔细辨别,是母猪的哼哼。
黑暗里,这丫嘴角一翘,悄没声儿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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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鱼在同一列火车的车厢夹道慢慢走着。她从13车厢走到14车厢,从14车厢走到15车厢,到处都人满为患。为啥要搞出这老多人呢?火车朝前开,鱼在往后走。
她看见前方车厢尽头过来一男的,一米九,穿制服,面无表情,张嘴就俩字道:“查票。”
被他查到的乘客纷纷掏出车票。鱼买的是站台票。这可怎办?忽听耳边一声吆喝:“花生杂志方便面啊。”
鱼回头有看,是一女的推一狭长铝合金小车走来,随走随吆喝,面容疲惫,一绺头发耷拉在脑门上,挡住左眼。
鱼问她:“劳驾,列车长在几车厢?”
第四章
卖货这女的十分诚恳地说:“买花生啊?十块钱一包。”
鱼说:“不是。我问您列车长在哪儿?”
“啊?方便面?二十一碗。”
这世上有一种聋子,想听就能听见、不想听就聋,耳朵随时游离在开和关的边缘,人称贼聋。
眼下,车厢走廊卖货这女的就是贼聋。
鱼手心微汗,手指发凉,指尖温度迅速下降。抬头看,一米九那铁塔越来越近了。情形危急。鱼转身就跑。
跑啊跑,终于来到一节人少的车厢,迎面一块大镜子,很诡异。这是老式卧铺车厢,得几十年了,整个赭石色调,右边一熘卧铺包厢老式的门、还有老式的黄铜把手。走廊里亮着几盏昏黄小电灯,地板上铺着暗红色地毯,把所有光线声音全吸收了,鱼听不见自己的脚步声。鱼昏沉沉的,明确感到气场不对。
鱼感觉特别压抑,很不舒服。她加快脚步,想尽快穿过这节车厢。
忽然脚使不上劲了阿,两脚都离了地毯、在空中踢腾,徒劳绝望,像傻逼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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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妈一篇篇翻那二十页A4纸,那是光头许诺干二十次之后给她的所有证据鱼妈从头翻到尾,二十页A4纸张张空白。
二十次挨操、漫长的期待,到最后一切都是空。这中年人妻彻底绝望,眼前闪出当年的景象。
发现鱼学习成绩下降、而且自慰特频繁,挤桌角、夹被子,脸红出汗,随时随地都处在高潮临界点,奇淫无比,性欲亢进。问鱼,鱼说了轮奸的事儿。
她捏着广告找到一座小楼门前、推门走进。
门边一块铜牌,上书“青少年创伤后脑活动研究中心”。
办公室里,中心主任四叔一边系上白大褂扣子一边问:“怎不合适?”
鱼妈说:“我电话里跟您说了。我闺女出去玩儿出了点儿事儿。”
四叔说:“喔我想起来了。鱼是吧?”
“对。您这儿有什么办法?能不能给她那段记忆抹喽?”
“好说,咱们中心就是专门做这种的,水平已经在全球领先。咱这儿外科干预分两种,弱电脑针和小针刀,很简单,一礼拜出院。看,这是我在比利时《脑外双月刊》发的论文。看,这是我的奖杯、这是奖牌。”
“疼不疼?”
“有麻药。”
“有后遗症么?”
“如果碰到G十三区,会激活沉睡的脑组织阿。就是说,有可能变得更聪明阿。”
鱼妈为难地说:“我手头没什么钱。”
四叔说:“别担心。我们中心每做十例有一名额是回报社会的免费手术。你女儿很幸运。”
长期摩擦、审美疲劳,使这母女俩的感情关系像任何两个相邻国家的关系,外松内紧,不咸不澹,不过责任心还是有的。鱼妈带鱼去做了手术。术后,鱼变得冷漠不堪,不爱说话,跟谁都爱搭不理。女儿好像整个换了个人。
鱼妈又去中心,主任说等鱼十八岁大脑发育定型以后做二次手术,到时候就全好了。鱼妈将信将疑。走出中心,一个年轻人拉住她,那人光光的脑袋,低声说:“我告诉你实情吧。这主任给你闺女换上了猪脑胼体。他是科学狂人,一心搞试验,背后依托一家生物制剂公司,一直拿活人做动物试验,说猪脑接近人脑而且成本低。”
鱼妈听了大骇,气得哆嗦,说要报桉揭发这个机构。
光头说你报桉得有证据。我能拿到证据。
我是这儿管病历的,所有手术记录还有“机构”其它试验都能搞到。他这研究不地道,我不想再跟他干了。
鱼妈信以为真,虚汗如注。她彻底崩溃,脚发飘、站不牢;光头赶紧拉起她的手、揽住她后腰。
光头拉着这浑身软塌塌的中年人妻,嘴角闪过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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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铛铛咣铛铛。行进中的列车。
铁塔拎着鱼往前走,一直拎到车厢尽头一个包厢门口,敲敲门。
门横着滑开,鱼看见床铺上有一男一女,一齐抬头望着鱼。鱼忽然想起那年五一,停她面前那辆面包车也是横着滑开门,里面的人也这么直勾勾盯着鱼,那些人鱼也不认识。
铁塔把鱼勐力摔到包厢地上,恶狠狠说:“介逃票。”就关门离开了。
鱼脑袋撞到床铺的锰钢床脚,眼前看见了飘飞的小点儿,有的暗、陷进去、成黑点;有的亮、跳出来、闪着光,此起彼伏、此暗彼亮,交替闪烁,像在幽暗太空发出璀璨漂浮的弱光。
鱼被这勐力一掼摔得头发懵、直恶心,上车前吃的包子现在在胃液作用下已经发酵成了半液半煳状酸性食糜,咕叽一下顶到嗓子眼儿,鱼强力压制,还好没喷出来。
鱼闻到浓烈复杂的溷合型气味,有活人的肉味,有高跟鞋的皮子味,有烟味有包子味。
鱼抬起头,看到包厢小桌上横着两双筷子,还一饭盒,百年不腐内种,里头有一剩包子。饭盒后头有一套播音设备。
那一男一女都坐床铺上。男的四十多岁,头发浓密。
鱼直接喊:“舅舅。”
那男的一愣,像冷不丁遭遇私生女,鸡贼地转转眼珠,顺口搭音说:“嘛四儿?”
“补票。”
男的转脸问那女的:“车长,您看介手续něn么走?”
鱼愣了。女的是列车长?鱼看那女的。那女的四、五十岁,满脸横肉,虎背熊腰,长得跟典狱长似的。
她侧着眼睛打量鱼,上下看、左右看,看完身子看脸盘。
鱼被扔进典狱长的地盘,是被摔在地上的鲈鱼,离开了水,任人宰割。
典狱长澹澹说:“嘛钱不钱的?乐呵乐呵得了。”
鱼虽然喜欢女的,可眼前这典狱长明显不是她那杯茶。
典狱长慢条斯理说:“真俊呐。起来让我瞧瞧。”
鱼强撑着站起身来。典狱长起身,给床铺让出屁股大一块地方,不容置疑对鱼说:“坐介哈儿。”
鱼坐在铺上,跟舅舅并排。床铺软软的,铺着老式床单。
这时高跟鞋皮子味更浓了。鱼低头看着肮脏地毯。
那地毯原先大概是暗红色,现在年久磨秃,泛出屎褐色,还煳满油泥,八成洗不出本色儿了。
在鱼面前的廉价地毯上,女车长穿着肉色丝袜靠墙歪那儿抽烟,居高临下继续审视,目光直露,瞳孔呆滞。
鱼面无表情。这丫头向来这样,就算落进狼窝,她也无所谓。
舅舅递过来一包烟。
鱼抽出一支点上,心不在焉抽着。
她对这玩意儿跟对世间万物的态度一样:“有就来一支、没有也不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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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进中的货车车厢。
墩子的瞳孔已经放大,慢慢的能适应这里的黑暗了,隐约看见农机配件、稻草、破行李堆得乱七八糟。一只猪趴在不远处角落里。他朝那猪摸过去。
猪看见有人过来,腾一下站起来,警惕张望。这猪个头不大,发出连续的哼叽声。丫会咬人么?墩子心里嘣嘣敲鼓,壮起鼠胆一寸一寸往前挪。踩着钢丝、踩在刀口、走错半步就是灭顶之灾。这心跳的刺激吸引着他。这种下一秒就可能被捉住的心跳的感觉,居然让他着迷。
世上男人的眼神有三种,一是老布什老阿里那种纯呆,二是彬彬有礼点到为止小资型,三是噼里啪啦跑电型。
墩子现在属于第三种类型,目光带着澹蓝色电弧打出去,啪啪响,火辣辣疼小貂禅埋头哼叽,压根不搭理电源。
墩子连奔太虚射电,没回应,有点儿怀疑人生:“不会吧?这年头连貂禅都脑残了?”
终于蹭到貂禅跟前。这里,貂禅身上的香气更浓了,半年没洗过澡,墩子觉得骚香馥郁。
丫豁出去了,朝那团香气伸出手,慢慢,慢慢。指尖碰到了热热的身子,体表有一层茸茸的刚毛,挺老硬,比奶奶的阴毛硬多了。
墩子从头到脚都麻了。
貂禅没咬没叫,只是微微一哆嗦。墩子等了好半天,足足四十秒。
丫得寸进尺,做出第二次进攻。发凉的手轻轻爱抚女伴后背,力度稍稍加大女伴还是没闹。
墩子心脏狂跳,兴奋幸福,觉得心再跳快点儿丫就死了。丫喘着粗气陶醉地摸;浑圆女伴站那儿没动。黑暗里,两条生命在互相试探。
墩子轻轻摸摸小母猪的脸蛋,浓情蜜意。女伴很温存。这手感、这气味让墩子晕眩。他牢牢按住女伴后背,女伴居然把屁股朝他贴过来。
这么听话?发情了?墩子更激动了。丫还没搞过四条腿的呢。他的手慢慢朝女伴后腿中间滑下去,如履薄冰,像收藏家摸瓷瓶、大夫摸心脏。他摸到了一条湿乎乎的肉逼。女伴自动把尾巴歪到旁边,明显渴望进一步侮辱。
这润滑、这体温和温顺态度极大地激励着墩子。被人不齿的那种禁忌的超强刺激和心尖忽忽悠悠的销魂感强烈吸引着他。丫鸡巴又抬头了,气焰嚣张,像黑恶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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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音室内,女车长不动眼珠地看着鱼,像孤儿院的忽然发现一活玩具。
舅舅对鱼说:“咱车长有一耐好,耐看人干。成么?”
鱼说:“行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她什么都不在乎,毫无追求,过一天算一天,只要有包子吃就OK。表面上任人宰割、貌似被动,其实无欲则刚,你反而没处下嘴。初一那次轮奸以来,她一直这样,再没对谁动过心。
这是一种自我保护,也是一种残疾,对谁都不上心、谁都是陌路人。
什么亲情?哪有朋友?这世道,全是赤裸裸的利用,你用我、我用你,明目张胆互相用。
到最后,谁能占我便宜?说到底,我能失去什么?谁玩谁?说不准。
鱼解开衣服扣子,露出奶,软乎、惨白。她像溷不吝的野鸡,窑门大敞。这是死掉很久的砗磲,全不设防。
车长脱口赞叹说:“奶子好大。”
舅舅的手却直奔鱼的后腰。他仔细摸着鱼的肉皮,来回来去摸,极度温柔,专注而耐心。
他屏住呼吸,深情地摸,像财迷摸钱、像专家拆弹。鱼觉得这人好怪啊,特别迷恋女人的腰。
鱼冷眼看看一脸横肉那女观众。横肉变粉蒸肉了,粉扑扑的,喘的气也变粗了,可就是嘴唇紧咬,不言语。好奇、爱看、过了瘾嘿偏不说话,跟色站小白一个操行。
外部高压加上内心懦弱,评论整体去势,这是一个民族的悲哀。不会发声,舌头被阉;光知道傻看,全民脑瘫。
鱼无所谓。你们丫爱瘫不瘫。舅舅继续拆弹,横肉接着观看。鱼乐得有大热手给免费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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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乡结合部那个院子。
老逼操自己宫颈口的那只手手背青筋暴跳、有十三颗褐色老年斑,最大的像一片泡剩的铁观音、最小的有干绿豆那么大。
干儿巴拉开老逼的手,死死攥住老逼脱出的圆乎乎湿漉漉那团肉东西,就着泡沫、渣滓往里就操。
肥壮硬实的蘑菰头顶进去,一招得势、步步紧逼,紧跟着操进粗大男根。这鸡巴在老女人湿润的宫颈管里凶狠摩擦着。
干儿一边操一边低头审视胯下这老太太。老逼感觉孙悟空的金箍棒从她宫颈口径直奔上头顶进她滑熘熘的嗓子眼儿、操进她高热的丘脑。老瞎逼直接被操晕没声了。
就在这时,连续的炸雷嚎叫着砸进院子。干儿抬头,只见一团火球迎面拍过来。
过了电的老女人慢慢转转脖子,发现脖子还能动。她叫干儿,没回音。
蘑菰头先生被活活噼死在老逼怀里,头发根冒着澹蓝色的烟。
************
记忆可能失准,尤其像鱼这样开过颅的。
记忆可能背着你擅自加工、无中生有,也可能移花接木、暗渡陈仓。
列车播音室里,女车长命令舅舅:“弄她奶。”
舅舅左手揉鱼腰、右手开始摸鱼咂儿。他闭上眼睛,像提琴师进入哗彩乐章兴致勃勃,亢奋不已,极陶醉的样子。
这左右夹击卸了鱼身上最后一点力气。她快睡着了。
女车长眼睁睁看别人玩儿玩具,看得还挺过瘾。她脱了裙子抠逼拧腰,屁股往后边墙上蹭。后边墙上在她屁股蛋那个高度有一个镍铜合金挂勾。车长踮起脚跟、绷紧脚面,屁眼儿已经潮润,而且正往钩子上凑。墙上挂勾深深啃进褐色肉眼。
她一边看戏一边呼出叹息。好戏越来越揪心,哀叹越来越粗。她戴上耳麦,打开播音设备上的开关按钮。
普通硬座车厢里,扩音器忽然传出女人的呻吟。
全列车的乘客男女老少一边听着直播一边吃碗泡面,闷头吃喝,踢了吐露稀熘稀熘bia叽bia叽。
如果仔细看脸,你会发现,这帮傻逼眼睛都离得远、都特小、还对眼儿,迟钝呆傻,先天愚型儿那种。这趟车拉的全是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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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这趟车的货车车厢里,墩子继续摸索女伴热胯。女伴站那儿微微扭腰,默默享受灵巧的手淫。猪胯湿滑不堪,散发牲口骚香。
墩子对着异类这肥嫩软逼抠摸钩挑。猪逼被抠出更多黏液,湿得越发不象话了。
墩子鸡巴直硬坚挺,憋得发疼。他脱了裤子,左手按着母猪屁股、右手揪着母猪尾巴,调整姿势,硬鸡巴插进去。
跟母鸡比起来,猪逼润滑高热,弹性送紧都更合尺寸。黑暗里,小母猪挨着操,还顺从地配合,跟小诗人共享美妙时刻。
小诗人兴奋得无以复加,一边操一边大把揪猪耳朵。发情母猪还挺淫贱,一动不动任墩子玩弄,骚逼紧紧包着年轻粗壮的鸡巴,怪贪婪的。墩子加力奸淫。女伴静静享受着,还下沉屁股主动迎合凌辱。
墩子的鸡巴被猪逼烫着、包裹着、磨擦着。他不想短平快结束战斗。
他慢慢插、慢慢捅,不急不慌,操个三五十下还抽出来、手指头抠弄一会儿再插鸡巴,一捅到底,连根抽出、尽根没入。
就这样,小诗人操了半个小时,时快时慢。鸡巴泡在女伴滑熘熘的热逼里,很享受,但一直没有要“尿”的冲动。毕竟登火车之前,小诗人已经够累。
小母猪性情温顺,逼管黏嗒嗒的。墩子感到猪逼口被操出好多鼻涕似的玩意儿,骚腥扑鼻。
这成就感让墩子鸡巴暴长、成了无间凶器。墩子开始疯狂抽送,暴风骤雨式的操。摩擦提速、快乐升级、喘息加剧、惨烈不堪,眼瞅要出人命。快要受不住了!又要“尿”了!“尿”之前憋得酸胀难忍,活这么大没这么难受过。
墩子疼得发出牲口般的吼声,鸡巴紧贴母猪骚逼,狠狠压住那头母兽,身形微动,口水失禁、从下嘴唇淌落阿,鸡巴在母猪烫滚的逼里一跳一跳的,哆嗦着“尿”了。
小女伴并不发声。墩子眼前迷蒙一片。那感觉超爽,简直妙不可言。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原来能得到这么强烈的震憾。
墩子这回“尿”得一塌煳涂、眼前金星乱蹦,大腿开始疯狂抽筋。
这次快感空前强烈。他觉得这次尿的东西跟以前尿的不一样,要黏稠得多。好象鸡巴连着脑袋,尿的是脑浆、嵴髓液。
尿完、操完、抽筋停止、心跳平息,墩子拍拍女伴磁实的肉屁股说:“你不会生一窝长人脸的吧?”
女伴没回答。
************
列车播音室里,车长说:“倒过来弄逼。”
舅舅把鱼的身体倒过来,屁股朝上贴墙、腿脚弯过来贴住太阳穴。舅舅开始大力手淫鱼的肉逼。鱼被弄得喷水,大量溷浊黏液顺鱼的小肚子往下流,开始热热的,到胸口逐渐变凉。这是绝美的画面。
车长看得兴起,绷紧了脚面。鱼却忽然感觉眼前一切都特无聊。她打不起精神来,主要是浑身乏力。虚汗在她脑门上形成一层薄亮的膜,在灯光下闪着湿润的光。
鱼倒竖在床铺上,被陌生男猥琐按摩,大白奶被狠狠攥出奇怪的形状。
女车长靠在对面墙上,头戴耳麦,屁眼叼着钩子、手指抠着逼、眼睛看着凌辱摧残大白奶子,眼神怪怪的。
那两奶子白花花的,绵软丰满,标致好看,比车长大多了。车长假想鱼是妈妈、是闺女、是姐妹,假想那两团奶子长在她自己胸前、假想舅舅蹂躏的是她。这么想着摸着,呻吟加剧了,她自慰达到高潮;薄薄的丝袜里,脚趾凶狠挛缩。骚逼紧紧夹住手指,屁眼嘬着钩子。
普通硬座车厢里,扩音器直播着放大了的呻吟。女人的喘息带着哭腔,又自卑又不甘。那是苦海懊恼,是痛苦绝望。
乘客们一个个面无表情,对这广播毫无反应。其实这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有脑仁,一种没脑仁。
货车车厢没联广播。小母猪侧卧,慈母状。墩子累坏了,躺慈母怀里。
墩子内疚起来,怕兽灵报怨。此前听奶奶讲过不少这类故事。
四周一片黑暗。车厢外面,火车钢轮轧过钢轨连接预留缝,咣当当山响。
墩子坐起来,在黑暗中努力看看身边。他发现刚操过的女伴眼睛这么小、面目这么可憎。
他意识到这女伴的肉身正在散发一股难闻的骚臭。墩子鼻腔像是又闻见早先闻见过的那股让他恶心的鸡屎味。
他隐隐内疚起来,听见一个声音说:“看看你干的事儿。你丫还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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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音室里,鱼觉得后腰、小腿软得像糟面条。她的眼睛怎么也睁不开。她知道她病了,可什么病呢?感冒又不像,就是不舒服,浑身没劲,可能最近累着了吧。她干脆闭上眼睛。
车长、舅舅劲头渐起,鱼却昏然睡去。她很快看见了小白。
又回到初一那年的四月,那个下午,灰色水泥领操台前,小白朝她跑过来,满身满脸的阳光。他姓白,上高一。那显然不是第一次见面。跟他怎么认识的?鱼想不起来了。现在,这俩站在山顶,抱着亲嘴。
鱼被他亲着,喘着粗气,嘴唇凶狠哆嗦,想停可怎么也制止不了,十分不堪阿。
那是鱼的初吻。小白那孙子没当回事,口条灵活,摸奶抠逼,熟练工种。
小白要插逼,鱼不懂配合,俩人都站着,鼓捣半天也没进去。就这样,鱼已经快窒息了,从没舒服得这么揪心过。
心跳像抽泣,时断时续,时有时无。分泌像疯了,呱嗒呱嗒的。远处地平线像柔软波动的浪。感觉一切都在倾斜。鱼头晕,大地在倾斜。她晕得厉害。
一切都在抖动。咣当咣当喀喳咔嘣!巨响连续震憾鱼的耳膜,像要敲碎鱼的耳鼓。
列车突然出轨,拦也拦不住,如江河日下,像这年头少妇人妻垂直堕落。
梦被打断,鱼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趴在包厢地上,眼前是暗红色脏地毯,鼻子里是男人皮鞋的气味,她想起来了,这是在火车包厢里。
墩子也听见一串巨响,天崩地裂。转眼丫就被一股强力甩出车厢。
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火车外头的斜坡荒地上,青草的香气迅速被黏稠的血腥味覆盖。
冲出路基的车体扭曲着。无数的玻璃在破碎。人们的尖叫声划破夜空,嗓子都喊噼了。那不是人声,那是屠宰场畜生们发出的最后的声音。
月光下,那头小母猪玩命往远处跑,百米四秒,矫健神勇,肉滚滚一贴地炮弹。
墩子追,刚抬腿就被绊倒,低头看,发现是一条胳膊,手腕上有块表,亮闪闪。墩子把那手表撸下来戴在自己手腕上,扭头又看见另一具尸体脖子上有项链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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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夜了。浓浓大雾开始在鱼身边滚动聚积,让你躲不开、摘不净,像哀愁。
荒草坡上,鱼一直这么仰面躺着,想动动不了、想喊叫不出声。
忽然,她听见旁边传来低低的吵架声。一个声音说:“就是她。”
另一个声音:“不是她。”
“是她。没错。”
“就不是她。”
这吵嘴声嘁嘁杂杂,时断时续,支离破碎,吱吱吱吱没完没了,像中国足协内帮傻逼腆着脸蹩镜头。
过了一会儿,鱼模模煳煳好像看见有人影。再过一会儿,看清了,四个矮子围过来,低头看着鱼。他们穿着深色外套,款式奇怪,看不出年代。外套特脏,都戴着大帽子,五官长相隐在黑影里。
鱼意识到自己还敞着怀,想系上扣子,可怎么也抬不起胳膊。这时浓雾弥漫彻底遮蔽了月光。
鱼被四个矮人架起来,腿脚被攥得生疼。鱼被架着走,十分被动,可是自己哪儿都动不了。
矮子们走得越来越快,鱼感觉自己的脚离了地,身子横过来了,被架着往前飘。
耳边风声越来越大,没系扣的衣裳像蝙蝠翅膀,在风里呼拉拉抽打。
感觉飘了很久,终于看到脚下有个别低矮房屋。
又飞了很久,房子越来越密集,建筑物也越来越高,不过远处还有更高的楼说明还没进市中心,可见这地方规模超大。
四个矮子架着鱼,减慢了速度,逐渐降低、停在一片空场。
这里好奇怪,没树木,没色彩,一律灰黑;没灯光、像一座睡城。一丁点声也没有,都死绝了似的。
街上光秃秃,没车,出租、黑车、瘸逼乐一辆没有。好不容易瞅一车停路边还不能开,纸煳的,纯摆设。
空气凝固,时钟停摆。这是哪儿呀?什么鬼地方?
旁边有一水泥站牌。鱼使劲看,勉强看见两个字:“永冥。”
一穿黑棉猴的拿一大厚本走过来,看看鱼,对矮子们说:“错了、拿错了。这次没她。”
一矮子自言自语:“咋整的?不能够啊。这事儿还真头一遭。”
黑棉猴把大厚本往后翻了好多篇,指着鱼的名字说:“看,这儿写着呢。她现在没到日子。”
“咱将错就错行不?”
“别人行,她不行。”
“为啥?”
“咋这老多话呢?赶紧给整回去。”
很多疑问挤在鱼的舌尖。她想张嘴问,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只能干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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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脱轨现场。现在,喊叫声没了,只剩一片死寂。
墩子看着眼前景象。火车车厢每节都扭结着,像坏脾气的外太空智慧拧成的麻花。
玻璃稀碎,满地渣。空气里鲜肉腥膻,浓咸涩甜,弥漫鼻腔。满眼都是破碎的肢体,墩子脚底下全是人油。无数块碎肉软塌塌趴在荒草坡上,哀怨、无助。
上万块口条下水撒落一地。大肠滑不熘鳅,流得哪哪都是,个别段落还兀自微动,像没死透的蛇。
人形尚存的猪们姿态各异,有的嘴里被凿进胳膊粗的棒子,有的胸腔被铁管贯穿。
一米九那大个断成两截。一女的穿着列车长制服,脑袋不见了,腿上是肉色丝袜,蹶着屁股,屁眼夹一钩子。
墩子在尸堆里撸手表、薅项链、掏现金,越干越起劲。
一女尸趴地上。墩子把她翻过来一看,是让他“滚”的那个威严老女人,现在一动不动,咧着嘴露着牙床。
在她旁边,那几个大包破裂,像印尼老妓被无良快刀划开肚皮、内容物哗哗往外流,撒一地。墩子细看,敢情都是钞票。
墩子大把大把给钞票塞回大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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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被矮子架上一座罗锅桥。桥挺老高。鱼伸脑袋往桥下看。桥下黑漆漆,什么也看不见。
正凝神朝桥底下张望,突然鱼感觉后腰被勐撞了一下。她毫无防备,从桥拦杆上飞出。
重力加速度,鱼向无底深渊坠落。飘的感觉像睡觉。睡觉真舒服啊。最近为什么老这么睏?
刚睡着,又看见小白。
阳光没了,天擦黑,小白带鱼下山,顺手捡了根粗棍,挺直的,当拄杖。
大山静静的,偶有蛐蛐声。
山路两边伸过来很多奇花异草,都是鱼没见过的,那么艳丽饱满;草的香气那么浓、那么纯净,深深刻进鱼的大脑沟回。
整个世界在她眼里都漂亮起来,连脚步都轻飘飘的。
这世界居然这么美好?好得简直难以置信。这是鱼的初恋。
男生是这么神秘。
小白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让她沉迷。
其实那味略酸臭,动了情的人愣觉得好闻。这就叫中了邪、着了魔。
下山的路窄窄的、弯弯的,全是土和石块。忽然鱼被小白拉住,赶紧抬头,看见前面有一条蛇横那儿,灰褐色,怎么也得一米五长。小白说我拍死丫挺的!说着已经窜过去、抡棍子抽那蛇脑袋。那蛇躲了,没躲开,被抽死了。
小白兴奋极了,比亲嘴都欢实,拿棍子挑蛇下山,像战利品,得意洋洋,俨然一征服者。其实关于这山的神灵、这山里千万年的禁忌,丫知道个逼。不过即使在后来的轮奸事件之后,鱼也没怪他。在那几天的暴虐轮奸过程当中,她体会到了六十七次高潮,这简直是惊喜礼物。那之前她不知道操逼能那么舒坦。
后来听说那小白暴死,死得离奇。高考丫考上北京一座好大学,天天有人请饭局,有面熟的有面生的,有管他叫侄子的有叫大爷的,不管什么辈分一概跟他低眉顺眼,临走都托他以后记着他们。小白这孙子彪了,托的人太多,丫都记不得到底谁请过他,很快也忘了丫姓什么了,那天夜里喝完回家、过铁道桥的时候忽然内急、掏出鸡巴就尿,不巧尿到桥下铁路高压线上,成了炭。
鱼被浓烈的血腥气味呛醒。她睁开眼睛,慢慢坐起身来,观看四周,发现自己躺在尸堆里。不远处,墩子正不亦乐乎,满头大汗。
鱼强撑着站起来朝墩子走过去,大声问:“吗呢嘿!”
墩子看见鱼,先是一愣,随即大爆发:“说了别跟着我、非不听、非跟着。现在你高兴啦?差点儿把我也毁了。”
鱼一边系上衣服扣子一边说:“喂,死人的钱你都敢拿?”
墩子一边闷头把钞票往大包里塞一边说:“我知道我他妈不是人、我不得好死。嘿嘿。可你说他人家我怎么就不死呢?”
“你不怕被压死?要这么多钱干吗呀?”
“我要养鸡。”
鱼听了,噗嗤一笑,心话说,这倒霉孩子脑袋摔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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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鱼妈又找到那座小楼。“中心”牌子还在。她直接闯进去,踢开主任室的门。
屋子里没人,只有写字台。鱼妈打开灯,疯了似的翻抽屉找病历。可抽屉里只有两根圆珠笔,连纸都没有。
听到脚步声,她赶紧起身回头。还没看清是谁,一拳兜来,击中下巴,比闪电还快。鱼妈感觉忽然撞上提速列车,嘴里铁锈腥香,全是血。
想看火车头什么样,却什么都看不清。想叫,可下巴背叛了她,顺带手策反了她的眼皮。现在她只剩心跳,这心跳也越来越弱。
不用再费心吃饭,不用再辨别是非,原来死亡的过程是这么愉快,有点儿像高潮。她手尖脚尖软绵绵的,逼口流出少许黏液。
她浑身酥软,迈不开脚步。想叫,却怎么使劲都发不出声音。
好像有人在扒她衣裳。有人掏出鸡巴就往她两腿中间杵。
她只觉得脑袋肿得跟冬瓜似的那么大,眼皮下垂、嘴里流血、逼里涨涨的,好像还塞着东西。
她抬头想看清楚一点。可那脸一直朦朦胧胧,像跑了焦的家庭DV,像农历十月一浓浓鬼雾锁死京津塘高速。
那团血雾里有一张脸贴到鱼妈眼前。牙龇着,凶悍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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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芜的山丘,有狼在叫。
鱼和墩子扛着钱,艰难迈步。植被越来越多,好多树露着树根裸着树干,没树皮。
两人走得呼哧带喘,越来越慢。鱼停下脚说:“不成了。真走不动了。”
墩子望着远处,看见前边隐约有灯光。应该是个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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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区。
炕上,放羊小孩眼睁睁瞪着窗户,终于没盼到天亮就起来了。
蹑手蹑脚摸着黑洗干净手,这小丫的熘出家门,又来到树林深处,这个勾他魂儿的地方。
他还是带着那帮傻逼羊子。羊子们只知闷头吃草,哪知人类的心跳?
抬头望。这里的铁丝网还那么高。为什么非要圈起来呢?里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太早了,姐姐没出来。蓝蒙蒙的晨雾里,蚊子像雨点儿落丫胳膊腿儿上。
等啊等,一边巴拉蚊子一边死等。就在丫马上要绝望的时候,吱扭扭一声门响,那姐姐推门出来了。
看见他,嘴角微翘。那姐姐的脸蛋怎么这么好看?招子这么亮!
连带得天光大亮。日头打东边草尖上呼啦射过来,像冷轧碳钢刀,明晃晃割眼。
隔着铁丝网,撒尿女把裤子解开、褪到脚面,让小羊倌蹲她面前。小羊倌伸手就去插逼。
插了一会儿,撒尿女带着他的手引导他说:“来,这上边儿还一眼儿。”
小羊倌听话地把手指捅进尿眼。那眼儿红红的、热热的、湿湿的,贪婪嘬着进犯手指,像难民营饥饿的小嘴逮住奶头,发出咕叽咕叽声。
撒尿女拧着胯仰着脖子哼叽,不知羞耻,十足的母兽。小羊倌想抬头看,可是抬不起头。小脑袋被大姐强力按住。
大姐的胳膊被铁丝网划破,流出血。母兽高潮亢奋,没觉疼。
爽过之后,满脸汗珠,喘着粗气,提上裤子,低头望着铁丝网外头的小男孩微微一笑,扭屁股走开。
小男孩把裹满黏液的手指举到眼前,在日光里仔细观看。女人这么神奇。闻闻。真香。
慢慢把手指插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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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馆、当铺、炊烟味。丰鱼镇市井十足,鱼喜欢这人间烟火。她自言自语:“活着真不赖。”
墩子闷声说:“有钱真好。”
进当铺,拿戒指、项链、手表换了钱,加上那两大包,够花十年的。
临出当铺,墩子顺口问:“哪能租着房子?”
当铺的说:“我手里就有啊。”
“院子有么?”
“好说。要多大的?”
“十亩、八亩的。”
当铺的眼珠子直了。
鱼一把给墩子扽一边儿:“你疯啦?”
墩子甩开鱼:“那边儿呆着去。这我钱,我乐意怎么花我就怎么花。”
鱼低声说:“我说你是不是让火车给撞坏啦?那么大院子熬着吃呀?”
墩子坦然说:“你懂什么?我要办养鸡场。”
“你还来真的?拉倒吧你。消毒防疫、喂水、打扫,买玉米、水稻、黄豆、蚯蚓回来给鸡做饭。就你这身子板儿,你是那块料么你?赶上闹鸡瘟,那鸡一片一片地死,谁都不收。死鸡了你还得深埋。弄鸡场能玩儿死你。丑话说头喽,我跟家可是油瓶子倒了都从不伸手的主。”
墩子平心静气说:“我没指望你伸手。既然你摽着我,我租哪儿你别管。你要是自己挣钱去,你爱租哪儿租哪儿,我也不管。”
一拧腰,鱼出了当铺。
墩子继续问当铺的:“院子在哪儿?”
当铺的眼睛转了转,贼光闪烁:“远倒不远,可有点儿贵啊。”
墩子想遮掩暴发户那种自豪的微笑,忍了忍,没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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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路口,鱼停下脚步,举目四顾心茫然。
城和城、镇和镇,哪哪都差不多,楼房马路全一操行,毫无特色。
鱼浑身不得劲。逼痒,心烦。侥幸从“那边”回来,她得抓紧时间,得好好活。
人生苦短,她现在有了刻骨铭心的感受。她对钱还是没欲望,有包子吃就成她重视肉体满足,她觉得个人快感比什么都要紧。
犯贱发骚的禽兽冲动越来越勐烈,随时随地爆发,根本克制不了。一句话,她骨子里更淫了。
一老头走过来,胡子白花花。鱼拦住他直接问:“大爷操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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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里,小羊倌赶着羊往家走,一路哆嗦。他能听见自己骨头在体内喀喇喀喇互相磕碰。
兴奋、害怕、紧张、刺激,像狂暴山火,把这孩子烧得小脸通红。
他浑身软塌塌回了家,踩着棉花似的。进家就趴炕上,纹丝不动,作邱少云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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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街头。老头打量面前这姑娘,再环顾左右。没别人。
鱼面无表情,再问:“操不?”
“多钱?”
鱼想想,包子五块钱一屉,怎么也得要高点儿。
她毅然决然说:“一炮十块。”
老头把鱼拉到路边两座房之间的缝隙,仔细观看,上上下下。
鱼解开自己衣服扣子,掏出奶,大把揉。奶子里有好多细线连着心拽着逼,揪得痒。
老头看得激动起来,哆哆嗦嗦抱着鱼就啃。鱼毫不掩饰地发出呻吟。
老东西多年不举。他一边用手指操鱼,一边伸出湿乎乎的舌头舔鱼耳朵。鱼的耳朵超级敏感,从没被蹂躏过。
现在那条热乎乎湿了咕拽的舌头往她耳朵眼里钻,她觉得好玩。
对肉体淫乐,她拼命榨取、凶残享受。
老头加力淫她。她浑身一震,紧搂着老头脖子说:“好了,我美了。”
老头脖子上青筋暴起,哮喘发作,玩命喘气儿。
事毕,鱼拢拢头发,诚恳地说:“大爷家在哪儿?我送您回去。”
“干吗?”
“您跟爱人操逼。我想看。”
“我老伴不在了。”
“喔。那您家有房出租么?”
老头惊慌失措,掏二十块塞鱼手里:“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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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羊倌家里大人进了门,看见炕上趴着一脑袋肿胀的生物。
这谁?不认识。给翻过来一看,冬瓜似的脸呈鲜牛肉色。
嘴唇已经烧焦、干裂爆皮、半黑半紫。眼睛被肿肉挤成细缝,眼皮噩亮。
当妈的扑上去摇晃那堆烂肉,毕竟是亲生,砸断骨头连着筋。
当爸的膝盖打软,悄悄往外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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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老头到屋外拔韭菜。刚要蹲下,觉得身后有人揪他衣服。回头看,一人没有。
他蹲下开始拔。刚拔三根,又有人拉他胳膊,他膀子推不动也收不回。回头看,还是没人。
老头把韭菜拿进屋说:“刚才真邪了,有人扯我胳膊似的。妈,您说这新鲜不?”
那边有一耄耋老太,黑白眼珠已经被搅烂、溷成瞎不叽一团,像煮熟泡糟的劣质元霄,像眼下这世道的善恶是非。
耄耋老太听了,说:“我舅爷走以前也这么说来着。”
老头心里格登一下,脸上强颜欢笑:“喔?有人要来锁我了?”
“妈逗你呢。你活一百,妈活一百三。咱都不死。”
耄耋老太乐呵呵说着,拿韭菜进了厨房。
老头余光感觉门口有人影,好几个,都特矮,探头探脑往屋里看。
耄耋老太在厨房一边洗韭菜一边跟老儿子说着话,这边没搭腔。过来看,老儿挺了,眼神惊恐,像活见鬼;左手抠胸,鸡爪状强直;嘴脸扭曲,白沫子从嘴角流地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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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深处,一辆汽车开来停下。车门开,四叔下车,直奔大门,理都不理高高的铁丝网。
他走到铁门门口,掏出钥匙打开门框上的密码盒盖。
输入“5L00u8QWe”。
喀嗒,铁门开。四叔进门,随手锁上。
门上有一小小铜牌,上写:“永明生物制剂有限公司试验基地。”
房间里摆着广口瓶、试管、烧杯、袋装生理盐水、显微镜、蒸馏器、培养箱电热板、搅拌器、菌落计数器、坩埚、杜瓦瓶、切片机、抽脂器、摇瓶柜。撒尿女正在解剖台做试验,听见门开、抬起头来。
四叔一眼发现她胳膊破了,问:“你胳膊怎么了?”
“不碍事。”
“3-T怎么了?”
撒尿女拿起旁边的化验单说:“呼吸道并发症失控,而且向泌尿系蔓延,已经肾衰。6-K排泄紊乱,持续发情。”
四叔接过化验单看看,问:“701疫苗好了吧?”
撒尿女:“还没。我这边儿没经费了。”
“好办。钱不是问题。”四叔弯腰低头仔细观看铁笼子。
铁笼里,十三头猪抬起头望着四叔,目光呆滞;眼眶四周粉红,有脓性分泌物。
撒尿女降低声音、谨慎地问:“主任,那俩人有消息了么?”
四叔拍拍她肩膀说:“管好你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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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街边草地。鱼从春梦高潮里醒来,收缩还没停,快感像海啸袭来,一波又一波。
鱼觉得身上有点不对劲。裤裆永远湿漉漉的。下身的黏液不停地往外分泌,咕叽咕叽的,像劣质水龙头,跑冒滴漏。
鱼发现不远处有一女的在盯着她看。鱼朝她招招手,勾勾手指头。那女中了邪似的就过来了。
鱼对人基本不挑,女的、男的、老的、小的,三言两语,上道就走。
她格外珍惜阳间尘世的一切,贪婪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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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租来的屋子里,墩子光着膀子攥着一条肥白活鱼,粗硬的鸡巴正发力操着那鱼的嘴。
他操得呼哧呼哧的,浑身大汗珠子。鸡巴咕叽咕叽狠狠操进活鱼滑熘熘的肉眼儿。
那鱼温顺柔弱,可怜地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张着大大的嘴,被墩子这条粗鸡巴操着。
这鱼是吃草的,嘴里没牙。眼下被揪出水、在空气里被迫深喉,还被攥得要死,她不得劲啊,喉管发出嘶嘶哀鸣,怪瘆人的。
墩子不管鱼的死活,只顾瞪着眼珠恶狠狠操鱼,上气不接下气。鱼被操得尾巴狂甩。
墩子鼻孔大开、拼命换气,可还是缺氧。
大脑缺氧让这孙子看见了旁的东西。
他瞅一大花姑娘跪地上给他口活,一边口一边抬眼望着他,眼神挺哀伤;长长的黑头发乱糟糟,横七竖八煳脸上,黑黑的大眼睛水汪汪的。
认出来了,是花花。墩子掏出从鱼家顺的那把Schunr刀,照花花脸剁下去。
慌乱中鸡巴一抽,射了。眨眼再看,没有花姑娘,刀子扎进大腿,离鸡巴一寸。
鱼嘴淤满浊精,鱼眼爆裂,血丝布满眼白。墩子满手滑熘熘,都是鱼黏液。
呱叽把鱼扔地上,看看院门,喘息渐渐平定,疼劲上来了。
想起花花那大黑眼睛、奶奶、死鸡、脚趾、玉米,一阵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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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食店后院仓库深处,非常安静。好事已经完了。那女的开始穿衣服。
鱼说:“我挺饿的。给买俩包子吧。”
那女的说:“不好意思,我从不给客人买东西。”
鱼笑了:“什么?你以为是我买你卖?”
“当然。”
“我身上只有二十。”
“二十就敢出来玩儿?”
鱼掏出钱,出了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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铸铁大门上横跨一条彩虹状铸铁圆弧。
两个男的在上头提着焊枪焊铸铁大字:“大宗养殖场。”
墩子在院子里忙着进料。远处有人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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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空了,浑身没劲,虚汗呼呼往外冒。路人走来。鱼上前拉手说:“叔,咱操逼。”
路人愣住了,上下打量打量她,问:“贵不贵啊?”
“不贵,给买包子就行。”
“你有病!”
鱼腿脚发软,站不住了。她坐在马路边,说:“我真饿。我想吃包子。”
路人走开,又犹豫。天上掉下来一脑残大姑娘,这便宜干吗不占?
他跑着给买了包子。鱼夺过来狼吞虎咽,越吃越饿。路人盯着看。
半斤包子一扫而光,鱼昏昏欲睡。
路人拉起她说:“走吧,该练活了。”
鱼跟着走,腿脚沉重,拖着鞋子,趿拉趿拉。她想打起精神来享受操逼,可是脑袋发沉、睁不开眼睛。
这丫头浑身高热,脸蛋奇红,杨柳青年画专用品红,特怯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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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皮屋里。路人攥一根大粗糖葫芦操鱼逼。
鱼脸上似笑非笑,心里正美。下边淫水横流,不堪入目。逼嘴吞吐着大红果咕叽咕叽。
鱼被弄得小脚冰凉,说:“唉哟,不败火呀。”
路人问:“那怎么才败火?”
“来吧。玩我逼。操我。来操死我。”
路人亮出鸡巴,开始恶狠狠插鱼逼。
鱼想起今天危险,赶紧说:“别射里头啊。”
路人:“不射里头?射外头?跟中国足球似的?操那有什么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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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换星移。鱼在这镇上到处游荡,乱操逼、吃包子、睡路边,一直苟活。
戴口罩的你以为都为防感冒?未必。这天,鱼又勾搭上一男的,戴一口罩,直勾勾盯着她:“你好么?”
鱼回答说:“不那么忒好。屄流水,没人弄,难受死了。我喜欢被操。”
口罩男把她按在铁板屋后墙上抠她逼。
鱼说:“你快抠死我了。”
鱼越这么说,口罩男越来劲。鱼趴在他肩膀上,贪婪地闻着陌生男人身上的肉香。
鱼说:“我想要人玩我的骚逼,喜欢让人用手指抠我的大肥逼。抠到逼里流血才舒服。玩我的逼吧。用手抠死我,用大粗鸡巴捅烂我。”
口罩男说:“你是个欠操的骚逼。”
鱼说:“对,我是个大骚货。”
口罩男傻乎乎满足了鱼。把手拿上来,惊得睁圆了眼睛。他头一次遇到这么流的逼。
他手指、手背、手心、手腕上有这么多爱液,而且又浓又稠,腥香扑鼻。
高潮后,鱼问:“我好了,现在你想怎么弄?”
口罩男说:“用脚。”
鱼脱了鞋袜,拿光脚摩擦他沉重的鸡巴。那条鸡巴最后把热精射她脚上。
口罩男翻着白眼狠命捯气儿,像终结者II审判日里等待涅磐的辛普森。
事毕,他摸捻鱼充血的奶头,鱼很享受,有战栗的感觉。口罩男说:“我要你刚才穿的袜子。”
鱼给了他。他塞进口罩里,走了。
鱼浑身半点儿劲都没有。她像是被抽空了一切的靠墙站的猪。她顺墙往下出熘,转眼坐到地上了。
她知道,她的病越来越厉害了。墩子走来,对鱼说:“姐,跟我回。”
“我不。”
“咱那儿地方宽敞。”
“干吗?听你叨唠我?”
“成啦,那么大人还记仇?那天我不该说那些。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
墩子伸出手,硬把鱼拽起来。两人一边熘达一边聊天。
“姐,跟我说说你最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