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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罪

 第一章、扑朔迷离

  深夜、月圆。
  月光下,一个瘦弱的年轻人骑着一匹快马,正朝着紫云庄驰来。
  紫云庄的主人是名满天下的何义,江湖上很多人称他为何二爷。
  此刻的何义正在饮酒,躺在精致的锦塌上,一个花信年华的美艳少女正骑在他的身上,两手揽住何义的脖子,用口把酒哺入何义的口中。
  何义好酒,也好色。他身上的女人是朋友李镖的女儿,上次在他家里看到何义後,就缠着他回来了。
  诱人的美人,香醇的好酒,哪个男儿不醉?
  何义就快醉了,大手抓揉着女人的乳房,喘息道:“再快点……我……”
  话还未说完,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老爷,破布回来了。”
  “快……快请!”
  破布是一个人的名字,只要一提到这个名字,一想到这个人,何义的心里就充满了踏实。
  信任,是经过考验後才能得到的。
  一个人可能有不少朋友,但真正信任的有几个?
  破布是一个孤儿,在征讨雪山淫魔的路途中,何义在一个小店里发现了他,当时的他正畏缩在小店的角落里,等着店伙的使唤,为的是能让饿了几天的肚子吃上些东西。
  他无疑是饿坏了,但当何义叫他过去同吃时,他的回答是──“我不能吃你的东西。”
  “为什麽?”何义的心里有一股怒火。
  “因为我没有理由。”
  “我请你。”
  年轻人站起身,却朝门外走去,道:“只有我的朋友才能请我做什麽。”
  “那你的朋友呢?他们在哪?”这个倔强的年轻人让人生气又好笑。
  “我还没有朋友。”年轻人转过身,他的眼睛里有一种坚定的神情,好像在说:我将来一定会有朋友的。
  何义站起身,伸出大手,道:“我能做你的朋友吗?”
  年轻人细细的打量何义,笑着道:“我不喜欢我的朋友太阔。”
  “你以为我很阔吗?我的这件袍子都穿了两年了。”
  年轻人终於坐了下来,何义给他倒了一怀酒,问道:“朋友怎麽称呼?”
  “他们都叫我破布。”
  ***
  破布没有让何义失望。
  在半杀完雪山淫魔後,突遇雪崩,破布背着精疲力竭的何义跑了一夜,把何义放到床上时,他自己却累倒了。
  另外一次是在东海第一杀手行刺何义时,当时的何义正躺在床上,比较身边两个少女乳晕的大小,他已无还手的时间。
  就在那时,破布从窗外穿入,那也是何义第一次看到他出手。
  只一刀,东海第一杀手的头就被削到了地上。
  破布低着头,拖着东海第一杀手的尸体,只是说了一句话──“老爷,没事了。”
  自那以後,何义对他又多了份尊重。所以何义把他当成朋友一样对他,尽管他还是叫老爷。
  身上的女人仍在娇吟着,雪白的胴体上已经渗出了汗珠,何义搓住趐白的奶子,房里的春意更浓了。
  破布拎着木箱,挑起珠帘走了进去:“老爷,我回来了。”
  何义用托住女孩的屁股,女孩的身体因害怕窥视而轻轻的发抖。
  “都办好了?”
  “是的。”破布看着何义,对他身上的女人却不看一眼。
  何义感到很满意:“你先下去休息,明天再细谈。”
  身上的女孩发出愉悦的娇吟,何义粗暴地捏住她的臀肉,很快就到达顶峰。
  “老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破布在椅子上坐下来,神情透着不安。
  何义拍了拍身上的女人:“你先出去,一会儿我再叫你。”
  女孩似乎还意犹未尽,但看到何义一脸庄重的神情,拽过一件透明的纱衣,小手拍打在肉棒上,娇语道:“一会儿我还要!”
  破布掩上门,坐在床上,何义还是第一次见他这麽紧张,问道:“发生什麽事了?”
  “关锦,关大老爷被人杀死了。”
  “在哪儿?”
  “在去云海山庄的半路上。”
  “什麽时候?”
  “昨夜。”
  “什麽人干的?”
  “不知道。”
  何义开始穿衣服,看着满面灰尘的破布问道:“你累不累?”
  破布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随时都可以出发。”
  “好,那我们这就走。”
  ***
  朋友。
  两个平凡的字组合在一起,就成了江湖人最感动的词。
  为了朋友,可以不惜性命,可以抛弃所有的东西。
  关锦就是这样一个人,所以,他也有很多好朋友。
  午夜,灯火通明。
  关锦的尸体已被抬回了关家堡。
  素幕的大厅里坐满了人,一个贴身的马童跪在地上,述说着当时的情形。
  “五个,不对,是六个白衣人把老爷围在当中。”他的两眼大睁,露出一种奇怪的恐怖神情。
  “说下去!”发话的是武当的黄长老,与关锦有十年的交情了。
  “这样的场面老爷经过很多次了,很快就能结束,没想到……”说到这里,他的脸上已经渗出了汗珠。
  “说下去!”开封府的秦问挺身而起,声色俱历的喝问。
  “老爷忽然……”
  “你先下去吧。”关夫人王似花在侍女的搀扶下从内室里出来,丧夫之痛对她的打击太重,倾城的俏脸上挂满了泪痕。
  “大嫂,节哀!”
  “弟妹,你……还是先到内室休息吧。”
  关夫人玉手掩面,泣声而道:“老爷突遭变故,承蒙各位援手,妾身……妾身……”说着,两行清泪顺颊而下。
  关锦夫妇情深义重、夫妻恩爱,尽人皆知,如今阴阳两隔,看的人也跟着心痛。
  秦问抢出一步,抱拳行了个礼:“大嫂!关大爷此去何事?”
  “是……”关夫人俏脸一抬,迎着秦问的目光,转着向云海山庄的王景道:“是赴王大侠的要约。”
  众人目光齐刷刷看向王景。
  “关大爷喜爱兰花,两日前友人送了我一株雪峰,特地请关大爷过去观赏,谁料……”王景长身而起,甩手叹了口气。
  “这件事有没有他人知晓?”
  “想来没有。”
  “贵庄的人在何处?”
  “已与关爷共去了。”
  “大嫂,堡里有没有别人知道?”
  “老爷他连妾身都未告诉,只带了两个家童。”
  秦问环视大厅,那个马童依旧跪在地上,两腿不停的颤抖,秦问圆睁双目,喝道:“你说下去!”
  “当时……当时……”他好像着魔一般,只是重复着一句话。
  “秦大爷,看来云儿受得惊吓过多。”关夫人挥了挥手,道:“云儿,你先下去。”
  “是……”马童如遭大赦,爬起来走向後园。
  黄长老起身问道:“秦爷,关爷行侠仗义,莫非是仇家寻上门来?”
  秦问挺起胸,大声道:“不管是什麽人做的,秦某都有办法让其现形。”
  黄长老道:“可有线索?”
  秦问道:“没有。”
  黄长老叹了口气,道:“这……从何查起?”
  秦问在大厅里踱着方步,回道:“就从关家堡,线索就在堡内。”
  ***
  入秋的天气沁人心脾,深夜更是如此。
  从关家堡到云海山庄只有一条路可走,这条路的中间有一段树林。
  树林的空旷地带已被人清理过了,再也看不出那一战的惨烈。
  但何义依旧让破布高举火把,在林中仔细的搜寻。
  不论是多麽精巧的掩盖,一定有破绽留下来。这就如再绝妙的武功,也一定有弱点可以发现。
  破布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一面持着火把,一面听何义的假设。
  “这里应该是最初的围攻。”何义点着地上的一丛小草,细小的叶上有一丝轻微的擦痕。
  “嗯。”
  “可是,接下来呢?”
  草痕的附近再也没有冲撞的迹像,这一战好像一经开始,就已结束。
  何义凝视着破布,道:“在江湖上能一式胜关大爷的人有几个?”
  破布道:“据小人所知,没有。”
  何义拍了拍破布的肩膀,道:“我也知道,所以,当时一定是发生了一件特别的事。”
  “特别的事?”
  “对!特别的足已让关大哥动作迟缓,特别的足已致命。”
  “那会是什麽?”
  “猜的话可能永远也猜不到,所以我们还要找下去。”
  “是的,老爷。”
  ***
  “薛耻一出手,阎王也罢手。”
  薛耻是江南最好的名医,据说,他曾把一个死去两天的人救了回来。
  江湖上传说他的医术已经通神,而且是见危必救,唯一的要求是得把病人送到他府上。
  有资历的人岂非都有些条件?
  关家堡的管家已用了八抬大轿去抬他,薛神医还是那个条件:请把病人抬过来。
  在他的口中,是没有“死人”这个词的,是病人。
  管家跪求在门外一夜,也不能破了这个规矩。
  好在第二天他的家仆告诉了一个方法,也是薛耻的唯一的喜好:让丈夫在旁边看着奸淫妻子。
  这种事与禽兽何异?又有哪位丈夫肯把妻子送上,在旁边看着与人淫乱?
  关夫人的吩咐是:“请不来薛神医,你就不必再回关家堡了。”所以管家就只有找,凭着白花花的银子找。
  不知是谁说过:“只要有钱,就没有做不到的事。”
  长江边上有一对摆渡的夫妻,妻子刚刚二十岁,恰好是个喜欢偷情的女人;他的丈夫王二,却也恰好喜欢戴绿帽。
  管家用了一百两白银,这对夫妇就随着他坐上了轿子,当家仆把这个消息禀报薛耻时,薛大神医终於破了规矩。
  八抬大轿里很宽敞,宽敞得可以让两对夫妇在里面做一些喜欢的事情。
  轿里竟然还摆了张床,雕着龙凤的软床,看着就能让人想到那件事。
  此刻的薛耻就坐在里面,光着身子倚在床上,他的下面,那个风流的俏妇同样光溜溜的,她的皮肤雪白,身子柔软,就好像初生的婴儿。
  只是这样的婴儿看起来要诱人得多,更何况她抹着红红的小嘴正在向那里吹着气,吹得薛神医那条肉虫抬起了头,膨胀的肉冠已经发紫。
  女人的手握住肉棒,纤美的手指围成一圈,轻轻的在上面滑动,每滑一下,她的嘴里就轻轻的吐一个字:“粗……”
  有种女人天生就懂得如何刺激男人,这就像有人天生就是练武的架子一样。
  她无疑就是那一类人,而且是那一类人中最出色的一类。
  不仅用身体,还用声音。
  她的声音好似具有魔力,说完了“粗”,薛神医的肉棒果真粗大了一些。
  她的手指洁白,柔软,依附在肉棒上缠斗:“壮……”
  肉棒又听话的长大。
  第三个字还未出口,薛神医拍手笑道:“夫人果然妙手,老夫阅人多矣,像夫人这样的却是第一次。”说完,拿过一条金链套在女人的脖子上。
  女人眼波流动,媚语道:“老爷,妾身翠仙儿。”
  薛耻抚弄女人秀发,道:“好个仙儿,弄得老夫真如在仙界。”
  女人迎着薛耻,展露出胸前的一双美乳,道:“老爷,妾身不止是妙手,”她的舌头勾扫着唇边,眼儿更媚,“妾身的舌头也……”说着,她那粉嫩的香舌已缠上了肉棒。
  王二应该叫王八才恰当些,他也脱光了身子,坐在旁边,看着自己的妻子和人调情,他的手竟也在胯上摸索。
  妻子的舌头在男人的肉棒上吮咂,口中呀呀的蜜语,王二忽然道:“老爷,翠仙儿的舌头在我们那里是最有名的。”
  薛耻目注王二,道:“你也快乐麽?”
  王二搓得更急,回道:“是的,小人也很快乐。”
  薛耻撩起翠仙儿的秀发,从王二的位置看过去,她的舌尖与肉棒已成一体。
  “看着妻子为别的男人吸吮阳具,你真的一点都不生气?”
  王二道:“我为什麽要生气?”
  薛耻道:“你为什麽不生气?”
  王二松开手,指着粗如手臂的肉棒,道:“这样老爷快乐,翠仙儿快乐,小人也快乐,我为什麽要生气?”
  丈夫的回答说到了自己的心里,妻子的舌头动得更快了。
  薛耻笑道:“你怎麽称呼?”
  王二的手又放在下身,喘着气:“小人……王二。”
  “老爷,他还叫傻二,”妻子扭过头,不屑的扫了丈夫一眼:“很多人都这麽叫他。”
  薛耻又拍起手来,笑道:“傻二这个名字更好一些。翠仙儿配傻二,妙!”
  王二也跟着笑,妻子却又回过头:“傻二,还不谢谢老爷夸奖?”
  王二急忙近前,向薛耻拱了拱手,道:“小人谢老爷正名,从今後小人就叫傻二了。”
  “哈哈……好!”薛神医爽朗的笑声传至轿外,随手拿了枚元宝放在王二的手里:“傻二,老爷今天能遇夫妇二人,真是开了眼界。”
  翠仙儿斜睨着薛耻,道:“老爷只说开了眼界,但仙儿还有个地方要老爷开呢!”
  “哦?夫人哪里需要老夫帮忙,请不要客气。”
  翠仙儿蜷身上爬,白嫩的双峰擦撩着薛耻的小腹,娇声道:“仙儿下面的洞需要老爷……”女人的话只说一半,却让人听得明白,让人想为她做些什麽。
  薛耻揽过女人的香肩,滑滑的胴体像蛇一样缠上了自己,触手之处,玉体丰盈,薛耻用指尖挑起翠仙儿的下颌,道:“在丈夫眼前与他人淫乐,而能令尊夫不生气,夫人可有什麽秘决?”
  翠仙儿的双眼弯如新月,笑道:“妾身在交合之时,最喜有人窥视。”她的手指弯弯,划过薛耻的唇,放入神医的口中。
  白嫩的玉指在口中来回穿梭,薛耻不仅未恼,反倒更用力的抚摸翠仙儿的趐背,翠仙儿又道:“而且,只有妾身的丈夫在旁边,妾身在床上才放得开。”
  薛耻吐出翠仙儿的手指,大笑道:“现在夫人的丈夫就在旁边,而且,夫人又在床上,是不是……”
  翠仙儿没有回答,向王二摆了摆手:“亲人,妾身要了。”
  ‘淫战之时,又唤丈夫何用?’薛耻还在想,王二却已来到床前,翠仙儿仰靠在丈夫身上,唤道:“亲人,快一点儿……”
  王二双手搬动妻子的大腿,就如给婴儿把尿一般端了起来,喘声道:“夫人莫急……夫人莫急。”
  这样的事如非亲见,连想都想不出。薛耻擦了擦眼,只见王二已抱着妻子跨上床来,翠仙儿笑着用手指分开玉穴,道:“老爷,仙儿的洞开了。”
  “贵夫妇果是妙人,如此行事老夫还是初见。”
  “仙洞既开,何不就下凡捣之?”
  薛耻探向小洞,翠仙儿用力一夹,温暖湿润的肉壁包住手指。
  翠仙儿摆动小腿,娇语道:“老爷!里面如何?”
  薛耻道:“夫人的宝洞又温又紧,老夫很想探个究竟。”
  翠仙儿下身一吐,薛耻的手指竟被挤出,道:“老爷无须动手,妾身自有道理。”
  薛耻:“哦?老夫倒要看看。”
  翠仙儿双腿又分大了些,对王二道:“亲人,妾身要现在就坐上去。”
  王二的脸更红了,莫非帮助妻子与人宣淫更有乐趣?
  王二屈着身,慢慢的把妻子放了下去。妻子的小穴套上了薛耻的肉棒,却好像在自己身上一样快活。
  王二附在翠仙儿耳旁,问道:“进去了吗?”
  翠仙儿道:“进去了,亲人……”她的声音变得更媚:“老爷……的大棍全进去了……”
  王二道:“老爷的大棍吃得消麽?”
  翠仙儿道:“吃得消。”
  王二又道:“里面痛麽?”
  翠仙儿道:“不痛。”
  “那我就放心了。”王二笑着面对薛耻,道:“贱妻能和老爷交欢,是小人的荣幸。”
  薛耻道:“切莫客气,尊夫妇所作所为更令老夫击赏。”
  翠仙儿脸上飞起一片红云,道:“老爷的大棍扎得妾身里面又麻又痒,亲人现在累了麽?”
  王二道:“不累,夫人是要我……”
  翠仙儿玉手掩面,轻声道:“嗯!”
  夫妇二人好似在做一件平常的家事,两人的对白虽然古怪,但却又让人想得很多。
  王二架着妻子的身体,在薛耻身上上下搬弄,大轿里顿时响起了一种声音,一种喘气,触碰与床的“吱吱”声混合在一起,通常只有夫妇夜晚时才会有的声音。
  “老爷的大……棍,嗯……大棍老爷……”
  “夫人……夫人……”
  “哦……亲人,老爷的大棍插死妾身了……”
  “夫人快夹它……老爷的大棍夹不破的。”
  “哦……夫人再重些……再重些……”
  ……
  ***
  关旺天回来了。
  一匹骆驼,三匹宝马,奔驰了二千里路,才从茫茫的大漠赶回来。
  这个只有二十三岁的年轻人看起来要成熟得多,一路奔波下来,却看不出丝毫的倦意。
  关旺天刚毅,勇猛,两年内他的名字已传遍江湖。
  一路风尘,他的泪似已流乾,揉了揉红肿的双眼向众人鞠了一躬。然後在父亲的遗体前跪了下去,长跪不起。
  关夫人爱子心切,颤声道:“天儿,你先起来!”
  关旺天额头触地,不发一言。
  关夫人轻移莲步:“天儿,你……先起来!”
  关旺天依旧不动。
  关夫人泣声道:“天儿……天儿……”
  众人无不动容,王似花怜惜爱子,又劝道:“天儿,你先起来,向各位叔伯致谢。”
  关旺天这才站起身来,向众人道:“家父突遭横祸,承蒙各位叔伯援手,小侄……”说着,双膝一屈就要下拜。
  一股力道托住了关旺天的躯体,黄长老正色道:“我等都曾受过关大侠的恩德,出力也是应该,少侠就不必拘礼了。”
  秦问挺身而出,道:“关小侠请随我来,在下还有事要问你。”
  在这个时候,他想的仍然是案子。
  关旺天点了点头,忽的转过身,跪倒在王似花的脚下。
  “天儿!”
  “娘,天儿一定会拿住真凶,用他的血奠祭父亲在天之灵!”
  ***
  何义背负着手,在关家堡的院子里来回踱步,看着关旺天走过来。
  这孩子伟岸的身形和大哥别无二致,路途奔波後头发杂乱,但发自内心的那股气质明显的别於他人。这让何义稍稍的松了口气。
  “二叔!天儿给您见礼。”关旺天急步赶到何义身前,施了个礼。
  “噢!旺天回来了。”何义拍拍关旺天的肩膀,这孩子的身躯挺拨,面容镇定,不愧为大哥的骨肉。
  “大哥突遭不测,今後关家堡就要你来挑起。”
  “二叔说的是,天儿明白。”
  “做事一要稳重,二要明辨是非,切不可鲁莽。”
  “是。”
  “大嫂是女中豪杰,行事要多与你娘商量。”
  “是。天儿记下了。”关旺天垂着手,父亲去世後,何义已成了自己最近的长者。
  秦问大步跟来,向何义道:“二爷,在下想和关少侠了解一些事情。”
  在何义的心中,向来对官差反感,他总觉得,好些明明白白的事,一到了官府就不清不白了。
  为了这一点,大哥还曾与自己有过争论。
  秦问和大哥走的很近,不知为什麽,何义总觉得这个差人有些古怪,虽然他已是开封府第一名捕。
  “二爷。”秦问拱了拱手,往前进了一步。
  “噢!是秦爷。”何义面带微笑,道:“这两日多亏秦爷了,旺天,你还不谢谢?”
  秦问摆了摆手,道:“已经谢过了,关少侠,请到後面叙话。”
  何义大步走在前面,道:“我也有多日未和旺天说话,秦爷不会介意吧。”
  “不敢!二爷先请。”
  ***
  关家堡内有一处池塘,池塘的中心建起了小楼,坐在楼内,整个堡内的风光就尽收眼底。
  这已是堡内最好的居所。
  薛耻到关家堡後,要先救人的,却被管家告知:“这次请神医来,是要请神医验伤。”
  薛神医不说二话,就坐回了轿子:“薛某只会救命,从不为人验伤。”
  不得已,关家堡只得让几个人把他请下来,用小船把他请到了池塘的中央。
  一同请过来的,还有那对夫妇。所以薛耻终於没有发火,终於没有像他说的那样要跳水自尽。
  活着岂非比什麽都重要?更何况那迷人的翠仙儿偎在身旁,那个王二忙着给二人温水?
  整个小楼共有二层,在上层的西室,薛耻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室内的中心是一个大床,床上铺备的都是从波斯运来的,上面画着些古怪的图案,写了些奇怪的文字。
  看着这些东西,薛耻的心里渐渐地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鞭子,但却绝不会是马鞭,有的短小,只有一寸长的鞭梢,有的很长,细细长长的要有一丈。
  这个小楼曾是关家堡的禁地,只有关锦才能进来的。可是,关锦备这些东西何用?
  床的旁边有一个柜子,打开柜门,里面的东西让薛耻的感觉更重。
  花花绿绿的十来个小瓶,都是药。这种药不是中土自产,是随着印度的和尚传过来的,里面还有一瓶“催淫之王”。
  关大侠英雄绝世,莫非还要靠药助力?
  柜子的下层,是几瓶药膏,却是江南白家的“洗清散”,是专用来给病人清洗肠道的,旁边摆着两根削得圆圆的楠木棒,木棒的头部粗大起来,像极了男人的某个部位。
  柜子里还有一本书,薛耻正要拿起,一阵香风传来,却是翠仙儿进来了。
  她只披了一件透明的薄纱,薄得与她的肌肤溶合在一处,泡满的胸膛,随着呼吸起舞,小腹下诱人的黑毛也清晰可见。翠仙儿转了个身,起伏的薄纱之间,圆润的大腿,紧翘的丰臀展露出来。
  薛耻放下书本,笑道:“夫人穿成如此模样,可是要考验老夫定力?”
  “老爷~~”翠仙儿扭动着贴上薛耻,玉手撩起长袍,伸手捏住肉棍,娇声道:“水已温好,如果老爷喜欢仙儿的话,是不是……”她的舌头舔着上唇,发出浓重的鼻音。
  “是不是什麽?”
  翠仙儿的手用了用力,剥开头的肉棍又壮了些:“水里可以做很多事的,老爷不想?”
  薛耻一把抱起翠仙儿,大笑着走下楼梯,她那个可爱的丈夫已等在下面,一边打开门一边道:“两位请!”
  薛耻发现他越来越可爱了,就好像在做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事。
  水池砌得很宽,在这样的池子里的确可以做很多事,翠仙儿扔掉纱衣,抬起玉足跨了进去。
  水温适度,玉体诱人。
  薛耻揽住翠仙儿的纤腰,在池子里坐下来。王二拉了把椅子,也坐在旁边,没有人会否认,这将是又一个美妙的时光。
  翠仙儿手抚肉棍,嗔道:“这次仙儿要老爷再勇猛些。”
  薛耻正要回答,外面的门忽被打开,一个面人站在外面,他的脚下是一个箱子。
  美人受到了惊吓,蜷缩着偎在薛耻的怀里,王二的手掩着下体,颤声道:“你是谁?”
  薛耻怒道:“阁下想要怎样?”
  面人打开木箱,里面赫然是黄澄澄的金元宝。
  “只要神医按我说的去做,这些就是你的。如果不按我说的做,那麽神医恐怕就回不了江南了。”
  “你的条件?”
  “我听说关锦的死是心痛突发,致命的是背後的一剑。”
  “老夫不懂。”
  “你会懂的,只要你这麽说,这些就都是你的,如果不这麽说……”面人拿起一块元宝,向空中一抛,等到掉落胸前,他才开始拨剑。
  看不到他的手法,可是好端端的一块元宝到地上时,已被分成了十六份。不多不少的十六块,而且分得十分均匀,一斤重的元宝,变成了一两一个的金块。
  翠仙儿搂着薛耻,慌得把大腿也缠了上去:“老爷。”
  这样的手法如果在钱庄一定会受到欢迎,客人看到一定会觉得有趣。如果这样的剑法用在人的身上,是不是同样有趣?
  薛耻很快想清了这个问题,他笑道:“老夫懂了,阁下是否还有别的事?”
  长剑入鞘,面人却连一个字也不愿多讲,脚尖点了点地,他的人就横着飞了出去,眨眼间,已找不到他的踪影。
  小楼的四周都是水,他到哪里去了?
  薛耻忽然感到了一丝凉意,他抱着翠仙儿的身子,恨不得能躲到她的怀中。
  女人的胸膛饱满,她的身子却热的要命。翠仙儿看着薛耻叨住奶头,用力地把他压在乳沟上:“老爷,大力些……”
  ***
  秦问走在前面,把何义和关旺天带到了一间小屋。
  这里本是关家堡存放杂物的地方,现在已成了秦问临时的办公之所。
  房里的窗子全被封堵,进去後黑压压的看不清什麽,这正是秦问所需要的,多年办案,他养成了一个习惯:只有在黑沉沉的环境下,他的思维才最清醒,所想到的东西更多。
  秦问点燃了蜡烛,藉助微弱的烛光,里面的陈设显露出来。墙的四周挂满了竹签和铁链,两条抽得发白的皮鞭在桌上分外耀眼,紧靠着墙边,有一把铁制的椅子,积年使用,斑斑迹中残留着一道道血痕。
  秦问指着椅子,向关旺天摆了摆手,道:“少侠请坐。”
  何义怒道:“秦爷用意何在?”
  秦问笑道:“二爷切莫误会,秦某只是想多知道一些和关大侠一事有关的东西。如果少侠不便,咱们就到外面谈……”
  他的话还未说完,关旺天已经坐了上去:“二叔,秦爷这麽做,也是为了父亲。”又转向秦问道:“秦爷有什麽要问的,旺天知无不言。”
  “好!”倾刻间,秦问好像换了个人,他迈开大步,围着关旺天绕起来,他的眉头皱在一处,牙齿咬得“吱吱”作响。
  差人这副模样最是讨厌,何义冷冷的看着他,如果此人不是与大哥交好,恐怕早已把他赶出门去。
  秦问一边绕,他的手一边晃动,不知不觉的走到桌旁,顺手抄起了皮鞭。皮鞭还未挥舞,另一头已被何义抓住:“你要做什麽?!”
  面前的何义怒目而视,秦问的手不由一松,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道:“秦某习惯了,二爷……”
  “哼!”何义重重的跺了跺脚,就势坐在桌上。
  秦问讨了个无趣,脚步也慢了下来,向关旺天问道:“少侠此去大漠,可曾禀知父亲?”
  “未获父准,旺天不敢远游。”
  “你走之时,父亲可有吩咐?”
  “嘱我一路小心,莫要惹事。”
  “关大侠这几年行侠仗义,你可知与何人结仇?”
  “父亲做事光明磊落,既便有人误解,那也是他小人之怨。”
  “我要的是名字!”秦问的声音又高了起来,听得何义攥紧了拳头。
  关旺天正了正身体,道:“家父做事从不许我参与,近两年他也很少远行,家母或许知道的多些。”
  “关夫人?”秦问的眼里闪着光,自语道:“王女侠……?”他的手指轻轻的颤动,好像又要抓住什麽东西。
  何义重重的拍着桌子,道:“秦爷!”
  秦问醒过神来,转到关旺天身边,问道:“少侠可知王景和你父亲的事?”
  “王大侠近来和父亲常有来往,但他们所谈旺天却不清楚。”
  “嗯!那……”秦问的手摸向头发,又开始一圈一圈的转着,看来他再也弄不出什麽名堂。
  何义从桌上下来,沉声道:“秦爷既已问完,我们还是出去的好。”
  “二爷说的是,还是外面好一些。”秦问搓着手,在里面胡乱的踱步。
  从房里出来,何义拉着关旺天的手:“旺天,为了能给大哥报仇,需要查清死因。”
  关旺天道:“二叔的意思……”
  何义道:“江南的神医薛耻已被请来,他……”
  关旺天热泪盈框:“天儿知道了,全听二叔处理……”
  何义用力握住关旺天的手,他的两眼也已湿润。
  ***
  小楼内满室皆春。
  翠仙儿用手撑着池沿,高翘起她丰润的臀部,红嫩的肉缝上还沾着晶莹的水珠。她腰往下沉,沉到了水下,轻唤道:“亲人,快帮老爷插进去。”
  王二松开肉棒,趋身近前,道:“夫人莫急。”说话间他的手抚上薛耻的阳具。
  薛耻的感觉很快好了起来,如果做丈夫拉着你的肉棒往妻子的穴里送,你会不会感到快乐?
  王二的手指还在肉棒上滑动,翠仙儿却像等不及了,隆起的臀部往後一送,小穴抵住薛耻的肉棍:“老……爷……把仙儿的洞剥开……”
  分开湿润的两片穴肉,粗大的肉头就已被包在里面,美人的腰垂地更低,臀儿开始轻轻的摇摆。
  王二握紧肉棒,仰头道:“老爷可以做了。”
  “嗯!我知道。”薛耻用手撑住池沿,双臂夹着翠儿,下身用力顶了进去。
  “亲……人,老爷的肉棍插到心里去了……”翠仙儿扭头望向丈夫,身体配合着薛耻的抽插,又道:“亲人……老爷插得仙儿好舒服,哦……好老爷……”
  看到妻子欢娱的样子,王二高兴得想要跳起来,他把手依附在两人交合的地方,道:“夫人与老爷好似天成,蜜器相交得又紧又畅。”
  “哦?”薛耻扫了一眼王二,身子府贴在翠仙儿身上:“夫人的身子又淫又软……”
  “老爷!不要那样说……妾身……全给了你,你还要取笑……哦……”
  “我是说夫人又美又骚,这……可是说错了……”
  “大棍老爷插着妾身,却……却又调笑……哦……大棍……”
  翠仙儿舞动腰肢,两人的大腿紧贴在一处,王二的手被挤压在中间,已是很无趣了。
  王二的手刚抽出,翠仙儿嗔道:“亲……人,妾身想要你摸,想要你……摸我和老爷交合的私处……嗯……快摸……”
  “可是你和老爷紧并着腿,我的手……”妻子做得不爽,王二也很是着急。
  “傻……亲人,你从我的腹下伸过去……嗯……老爷,再大力些……”
  “夫人的办法最好。”薛耻喘着气,把脸贴上了翠仙儿的香腮。一股淡淡的香气传入鼻中:“夫人!”
  “嗯!”翠仙儿识趣的侧过头,红红的脸上满是荡意,微张的口中,香舌挑动,慢慢凑向薛耻:“老爷……”
  “嗯?”
  “吸我!”
  两人的身体在霎那间融合。
  看着妻子与人上吮下插,王二也好似到了极处,兴奋地在二人交合的地方上抚弄……
  就在此时,小楼里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薛神医,我家少爷有请!”
  那个管家躬着身子站在门口,他的眼中竟充满了妒意。
  ***
  身下的美人还在娇吟,雄壮的男根正在妙处。
  薛耻晃了晃手,道:“请稍待片刻,就快好了。”
  他的话刚说完,门外就闯进两个家仆,双双拱了拱手道:“神医快请。”
  这两个家仆又高又大,说话间两人已走到近前,管家笑了笑,道:“神医如果自己不便,可以让他们抬您过去。”
  他讲起话来总是彬彬有礼,既便是多麽恶毒的话,他也能笑着说出来。
  薛耻忽然发现了一件事,自己的名声在这几个人看起来,好像连个孩子都比不上,孩子如果不愿做什麽可以哭,可是自己连哭的勇气都没有。
  想通了这一点,薛耻很快又笑了,他拉起翠仙儿,道:“夫人也累了,老夫去去就来。”
  翠仙儿眼波流动,嫣然道:“仙儿会等老爷的,只是……”
  薛耻拿过长袍,笑着道:“只是什麽?”
  翠仙儿为薛耻整理衣角,忽的把嘴贴在他的耳边,轻语道:“只是老爷说话记得要小心些,否则仙儿就是想老爷恐怕也不行了。”
  两人的神情就像是妻子为丈夫更衣一样自然,让人羡慕得要命。
  王二皱了皱眉,恭着身子:“小人也盼老爷早点回来。”
  薛耻还要再说什麽,管家却已不耐烦的催促道:“神医最好快一些,大家都在等。”
  ***
  八月十二,晴。
  宜嫁娶、造屋,吉。
  这是一个好日子,可是对关家堡的人来说,却是最灰暗的一天。
  关家堡的跨院中间搭起了灵棚,油黑的布帐,洁白的娟花,映衬得的阴森森的,有风吹过,却也似对上天报不平。
  堡内从上到下,每个人都换上了白衣孝服,看上去白白的一片。
  何义站在院子里,他的脸上还淌着泪痕。大哥生前光芒似射,号令江湖,死的竟是这麽突然,不清不白的就被人暗算。想到这里,他的胸口又隐隐作痛。
  大哥行事公正,为了江湖正义向来恩怨分明,下手的会是谁?
  这个问题他已想了很久,只要一想起这件事,他的热血就会上冲:不论做这件事的是谁,他都一定会付出代价!
  血债只能用血来偿!
  何义垂着头走进灵棚,垂着头坐在椅子上。几日来的奔波,他已有些疲倦。
  那个薛耻也该来了,大哥的死因一定会弄清!
  等他扬起脸时,就看到了王似花。
  大嫂不知何时进来的,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好像对大哥说着什麽。
  她的脸上着白纱,轻柔的薄纱里面,一双妩媚的眼睛已经红肿,王似花垂下眼帘,颤声道:“何大侠。”
  “大嫂!你还是回避吧。”
  如果看着亲人在面前尸检,大嫂怎麽受得住?
  王似花摇了摇头,道:“我……还想多看看他。”
  “大嫂!……”何义摆手站起来,只见王似花已撩开了在上面的白布,把脸凑向关锦。他们妻贤夫贵,在天下传为美谈,何义不由的扭过头,缓缓的走到外面。
  如果是你,你会不会走开?
  自己丈夫在死後还要被尸检,想看看他最後的容颜,又有谁会在旁边打扰?
  何义就站在进入灵棚的入口处,在大嫂出来之前,他已决定不能让任何人进去。
  如泣如诉的哭声从里面传出,何义的拳头又已握紧。如果那个薛耻再不到,他就要自己去请。
  就在他这麽想的时候,薛耻就来了。来的还有秦问、黄长老和关旺天。
  他们把他夹在中心,看得出每个人对他都很尊重。薛耻迈着大步走到近前,昂着脸就往里入。
  何义伸手一拦,道:“请等一等。”
  薛耻顿住脚步,他实在不想再受到什麽惊吓。
  里面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得就像是情人间私会时的蜜语。关旺天一头冲到里面:“娘!”
  “天儿!”母子俩紧紧的抱在一处。
  日已将落,人已将别。
  何义闭上了眼,秦问却竖起了耳朵,他好像听到了另一种声音,而这种声音是绝不该在这个时候有的。
  良久。关旺天搀扶着母亲的手臂,缓缓的走出来。王似花的面纱已经湿透,颤声道:“妾身先……避……一下,有劳……”说话间,两行清泪顺颊而下。
  何义拭着眼角,沉声道:“大嫂,快请!”
  “王女侠请便。”秦问拱着手,在袍袖的缝隙,他的眼紧紧的盯着王似花。
  王似花也好像发觉了什麽,在经过秦问的身旁时,眼角轻轻一瞟。看似漫不经心的一瞥,就已把秦问的魂都勾去。
  关夫人已经远去,秦问的手还拱在面前,何义忿然道:“秦爷,又在想些什麽?”
  “我在想关大侠的事。”秦问回避着何义,撩起了灵棚的入口:“薛神医,请!”
  薛耻提着箱子走在前面,众人随後跟进。
  关旺天跪了下去,跪在父亲的遗体前,泣声道:“父亲在天有灵,天儿也不想这麽做的……”
  薛耻打开箱子,把两把刀放在案上,明晃晃的刀,看起来分外刺眼,何义已忍不住要背过脸去。
  验尸之道,一曰看,二曰剖,三为蒸。
  薛耻揭开关锦身上的白布,几天过去,他的脸已开始变形。
  不变的是他的眼,突出的两眼瞪着,用手也抚不平。是死的痛苦?还是到死也不相信对付他的人?这个问题已无人能够回答。
  薛耻净了净手,解开关锦的衣服,他的前胸看不出有任何异样,皮肉已经乾瘪。
  大家默默的围在一旁,静静的等,等着薛神医的结论。
  只要查得出死因,凶手就一定可以找到!
  薛耻的手探向胸前的经络,或许是紧张,他的手有些许抖。但他很快镇静下来,慢慢的把关锦翻过去。
  他忽然皱了皱眉。
  关锦的背上有一道血痕,血痕的尽处是一个肉洞,洞的边缘已经腐烂,翻出的肉已经发黑。
  何义俯身问道:“伤处有毒?”
  薛耻点头,道:“是的。”
  “先生可知是何种毒?”
  “速归。”
  速归?这种毒竟有个古怪的名字。
  “速归之毒,弹指间就弥漫全身,任你铁打的好汉,也撑不过半个时辰。”
  薛耻捏着银针在伤处一点,再看时,银针已是绿色。
  “先生可知……”
  “普天之下,除了蜀中唐门,这种毒别人恐怕还配不出。”
  唐门?
  就算是唐门武功最好的唐大先生,又岂能伤得了大哥?何义没有问出来,因为薛耻已拿起了刀。
  两把刀一长一短,在他的手中飞舞。
  每个人都背过脸去。关旺天跪在地上,汗水已湿透了衣衫。
  众人转过身时,关锦的尸体又被盖住,薛耻闭着眼,忽然向关旺天道:“尊父可曾说过心痛?”
  关旺天含泪道:“是曾讲过。”
  “……?”
  “关大侠在战前心痛发作,行动必然迟缓,真正致命的就是背後的伤处。”
  说完了这些,薛耻已是大汗淋漓。
  从未说过谎的人,第一次说谎时就是这个样子。
  何义还想问什麽,但薛耻已不肯再说一个字,身旁的秦问已冲了出去。
  但他还是晚了一步。等他找到那个马童时,他已经没有了舌头。
  ***
  薛耻提着木箱从跨院退出来,就恰巧碰到了管家。
  一脸伤心之色的管家看到薛耻,竟然有了笑容。“有劳神医了。”
  薛耻道:“不敢,老夫是不是……”
  管家拱了拱手,道:“当然当然,如果神医想现在就走,门口就轿子。”
  门口不仅有轿,那对夫妻竟也在里面。
  翠仙儿依旧披着那件薄纱,斜倚在床上小睡。曼妙的胴体、诱人的香唇,构成了一幅撩人的图画。
  她的手腕、脚腕上都围了几圈金丝,这使得她的手臂更长、小腿更细。
  她的丈夫王二,正忙着在旁边为她整理衣服,样子极为小心,生恐惊动了熟睡的娇妻。
  薛耻笑了。
  他忽然发现有时候说谎也不是太坏,至少他现在还有命,还有机会同这样的佳人相处。
  他已开始在想,要不要把这对夫妇带回府中?
  翠仙儿翻了个身,侧摆的大腿撑开薄纱,细腻的雪臀、紧闭的穴洞就暴露在薛耻面前。
  薛耻的感觉好极了。
  他向王二打了个手势,用剪刀剪开薄纱,抚摸着翠仙儿的胴体。王二也停下了整理,看着薛耻在妻子的身上游动。
  是不是这种情景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肉棍挺立,美人的双腿已然张开,薛耻摆正了角度,对准湿润的蚌肉往里一刺。又紧又温的小穴包住肉棍,薛耻架起翠仙儿的双腿,这样可以进的更深入一些。
  翠仙儿却醒了,半眯着媚眼,喘息道:“老爷……又来了……嗯……”
  薛耻耸动阳物,道:“夫人睡得可好?”
  翠仙儿道:“妾身哪里在睡,只是在等老爷。”
  “等老夫何事?”
  “仙儿不说。”
  “是否夫人的妙洞在等……”
  “老爷又在取笑了!嗯……仙儿的纱衣被老爷撕破了,仙儿可是要让你还的……嗯……”说话间,翠仙儿的腿已绕上了薛耻的腰,臀部左右用力摇动:“老爷……嗯,你还不还?”
  薛耻顺手拿起一条珠链:“用这个来还夫人的纱衣可好?”
  “这个……怎麽够……我的大棍老爷?”翠仙儿摆弄珠链,忽的套在薛耻的颈上:“这条链子这麽细,怎比的上老爷的……”
  “那……美人想要……哦……想要什麽?”
  “仙儿想……要老爷的大棍……还想……”
  翠仙儿并紧双腿,把肉棍吞在穴心,里面就好像有只小手在抚弄肉头,抚得薛耻全身趐软。
  “夫人想要的,只要老夫有,尽管拿去。噢……好,夫人夹得好……”
  翠仙儿拉动珠链,整个身子跟着坐起,下身咬住薛耻的肉棍,道:“老爷不後悔吗?”
  “夫人尽管取用,噢……好夫人……”
  “谢谢老爷……哦……谢谢大棍老爷……”
  轿里又传出了“吱吱”的床声。
  随着身体的摇动,她的手渐渐上滑,忽的把珠链缠上了薛耻的脖子:“仙儿……哦……仙儿要……”
  “夫人要什麽……请说……”
  “仙儿……哦……仙儿要大棍老爷的命!”话未讲完,翠仙儿反手一拉,珠链就已陷入薛耻的颈中。
  “夫人,你……”薛耻圆睁双目,却再也使不出力气。
  翠仙儿推倒薛耻,用脚抚平他的眼睛,笑道:“是你自己说不後悔的,又何必怨我?格格……”
  看着薛耻倒卧在床上,王二忽的跪了下来:“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翠仙儿道:“你跟了我这麽多天,做得很好。”
  王二颤声道:“小人得以服侍夫人,是小人的荣幸。”
  翠仙儿道:“只是你如果走了,我怎麽睡得着?”
  王二跪伏在地,道:“小人愿意服侍夫人。”
  翠仙儿用手理了理发梢,笑着道:“你虽然愿意,可我却不敢,所以……”她的手一扬,一枚银针就钉在王二的死穴上。
  ***
  秦问能名列开封府第一名捕,不仅靠的是功夫,他还有一个别人比不了的地方°°审讯。
  他至少有八十三种方法可以让人讲话,得到他想知道的东西。可是如果一个人没有了舌头,是不是还有办法?
  秦问做捕快十二年,还没有撬不开的口,审不清的事。
  现在这个马童已成了现场唯一的目击者,他实在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开封府的刘执事已将退休,几位捕头争的也很厉害,如果破了这件大案,下届的执事就一定非他莫属。况且,关家堡也一定会好好谢他。
  最近只要一想到这件事,他的内心深处就想起关夫人。
  她那惊鸿一瞥,那似笑非笑的风情,早已在心里扎下了根。
  王似花二十多年前就已是江湖第一美人,那时的秦问还只有十几岁,为了一睹她的绝代风华,秦问每天都要跑到山上练剑。
  山离家虽远,可却可以经过她的家门。
  终於有一天,秦问看到了传说中的美人。
  蛾眉凤目,体态婀娜,一头披肩的秀发随风起舞。行走在宽阔的草地上,就好似仙女下凡。
  她的身旁,还站着一位英俊的少年。
  那时的关锦,就已是名动江湖的少侠,他的一杆铁枪,已被百晓生列为“兵器谱”上的第十二位。
  看到了关锦,秦问就低下了头,他已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希望。
  後来秦问成了第一名捕,好客的关锦就常常邀他做客,既便是公务再忙,秦问也一定不会爽约。
  ──关家堡内,不仅有个关大侠,他还有个美人妻子。
  虽然能见面的机会很少,但只要有机会见上一面,和她说上几句,秦问的热血就会沸腾。
  现在关锦已经死了,王似花会不会感到寂寞?
  秦问整了整衣衫,他的内心又跳起来,血液里似乎有火在烧。他打开那扇黑屋的门,把马童推了进去。
  里面还有一个人,一个三十挂零的成熟妇人。躬着身子趴在那把铁椅上,两手被绳子绑在椅子的扶手上。
  马童见了这个女人立刻就跪了下去,跪在秦问的脚下。他已无法开口说话,只是一味的叩头。
  秦问笑了,他知道这次的问话一定会有结果。他大踏步走到女人身後,道:“如果你不想你娘吃苦,就回答我的问题。”
  马童张着嘴,“啊啊”的点头。
  秦问拿起一枝笔,扔到马童面前:“把你的答案写出来。”
  马童指着笔,摆了摆手。
  是不会写字,还是不想写?
  秦问转身,掀起女人的罗裙,一下就撕破她的亵裤。
  手臂虽然粗糙,可她的里面却是雪白。圆滚滚的两瓣臀峰,在烛光下分外诱人,尚未开垦的菊穴,紧密的就如少女。
  秦问把手放在细白而圆润的大腿上轻轻的揉捏,女人扭动起臀部,呻吟道:“大爷,不要……”
  “不要什麽?”秦问把手探向女人的私处:“只要你的云儿肯写,我就不动了。”
  她的穴肉已被分开,被两根手指撑住。
  “云儿不会写字,大爷,轻一点……”女人低声求饶,好像怕她的孩子会听到。
  “秦某的听力不佳,夫人如果说话,请一定要大声一点。”秦问左手撑住小穴,右手的食指抵住她的後庭。
  她屈着腿,躲避秦问的攻击:“大爷不要摸那儿……妾身……吃不消。”
  秦问看了一眼马童,只见他昂着头,眼里充满了怒火。
  秦问要的就是这个,只要他受不了母亲的叫声,就只有写了。
  他的手指伸进穴内,里面竟也湿淋淋的,看来药力已开始发作。
  “夫人这里又湿又滑,可是在想什麽好事?”
  女人拼命摇头,道:“大爷,不要摸了……哦……云儿不要看……”
  秦问把手指插入穴心,笑道:“夫人的声音太轻了些,秦某仍听不懂你的意思。”
  女人的屁股晃得更急,因为秦问的手指已探开了菊穴,从未被人摸过的地方却在孩子面前让人摆弄,她已快到崩溃的边缘。
  “大爷,饶了我们吧!”
  “夫人的声音还是太低,能否大声一点?”
  “饶了妾身吧,大爷!”女人并住双腿,大声的叫出来。
  “夫人口中虽说不要,可是这里却不是那样。”秦问抽出手指,注视着上面的淫液:“你的儿子也该知道,只有淫荡的女人,一摸才会流水。”
  既便是再无助的人,听到对母亲的侮辱也无法承受,秦问的话刚说完,马童就扑了上来,咬住秦问的手指。
  他的眼里已布满了血丝。
  是什麽原因,宁肯让母亲在眼前被人凌辱,他也不愿写出来,是不愿还是不敢?
  “云儿,不要做傻事……”母亲绷紧身体,手却无法挣脱出去。
  秦问笑看着眼前的母子,右手托向马童的下颌,他的嘴只得张开,张开後就再也无法合拢。愤怒的马童挥舞手臂打向秦问,却反被秦问扭到身後,很快的,一条绳子就缠上了手臂。
  “你这个禽兽,快……快放了云儿。”女人扬起左脚,踢向秦问的下身。
  秦问一闪,手已抄住她的脚腕:“夫人不必急的,秦某做事不喜欢太快。”说话间,反手一掌打在她的臀峰上,“啪”的一声过後,白嫩的屁股上就多了一道手印。
  “啊……禽兽!”女人大声的叫喊。
  “啪!啪!”
  “夫人叫错了,在下秦问。”
  “禽兽!你不得好死!啊……”
  “死生自有天定,夫人多虑了。”秦问分开她的双腿,手指插入穴中,在里面扣挖。
  “小穴如此用力,夫人莫非喜欢挨打?”
  “你这……啊……不要……”穴里受到粗暴的攻击,她只得用力地扭动着臀部。
  “夫人的屁股扭的很好,在儿子的面前是不是有特别的感觉?”
  秦问的手指滑向臀沟,抵在菊花蕾上。拍打过後的屁股红红的,这使她的身体更加敏感,菊花瓣轻轻的开合,秦问一下就插了进去。
  他的两手同时动,下面的抽出,上面就插进去。
  “啊……哦……不要……”女人的叫喊变成了呻吟:“不要那麽深……”
  “夫人果真是个淫荡的女人,你的後庭可被人干过?”
  “没有!嗯……禽兽!……”
  “夫人如果再不合作,秦某就只有帮你开垦了。”秦问又往里加多了一根手指:“妙处如此紧密,做起来一定会很愉快。”
  “……嗯……嗯……痛啊……禽兽……嗯……”女人摇晃着身体,臀部翘的很高,似在躲避,又像在迎合。
  “夫人一口一个禽兽,是不是很快乐?”
  “嗯……不要说……禽兽……”
  “你的云儿到现在还肯答应,恐怕他也想更多的看到母亲的浪态……”秦问蹲下身子,手指加快了磨擦,忽的舔上她的屁股。
  “哦……云儿不要看……不要舔……”火热的屁股被舌头一舔,夹杂着又痛又麻的感觉,旁边的儿子忿怒的瞪着眼睛,他的目光里竟真的好像有些兴奋。
  “云儿,娘不是的……不要看娘……”这麽说着,自己的屁股却尽力的送了上去,迎接秦问的抽插和舔弄。
  “夫人,你的淫液带着骚气,”秦问的舌头代替了手指,在穴缝上挑拨:“是不是想让肉棒插进去?”
  “嗯……不……不是的……禽兽……”
  “你正是壮年,丈夫又长年不在家中,想没想过儿子的东西?”秦问包住一片穴肉,疯狂的吮吸。
  “哦……没有……没有想过云儿的……东西……”女人满脸通红,偷偷的瞄向儿子。
  儿子也正在偷看母亲,两人的眼睛对视在一处。
  秦问又道:“女人说没有的时候,十有八九却是有的意思,看来你还真的想要儿子的肉棒。”
  母子间仍在对视,听了秦问的话,马童的眼中发出热情的光芒。他的身体已在颤抖,好像急切的想要听到母亲的回答。
  儿子的反应看在眼里,女人的心跳也快了起来,她盯着儿子的面庞颤声道:“嗯……云儿……娘……嗯……”断断续续的话,就已把母亲的心事吐出来。
  马童激动的挣扎,却被绳索绊倒在地。
  “云儿,娘懂了……嗯……娘的好云儿……”
  “……啊……啊……”马童在地上挪动,乞求的望向秦问。
  秦问放开女人的身体,对马童道:“只要你把那天的事告诉我,以後你们母子……”
  马童闭上眼,他的内心想必也在挣扎。
  “云儿,快……快告诉他……娘……嗯……”
  母亲的呼唤给了他动力,马童终於点了点头。
  秦问松开他的绳子,他就拿起了笔。
  他真的不会写字,但他会画。而且画得非常传神。
  在林间的空地上,有一辆大马车,马车的上面还遮着珠帘,另一面的关锦却已倒在地上,他的後背上,有一把剑。持剑的是一个面的黑衣人,他的眼睛有些特别,所以秦问一下就记在心里,这双眼睛一定在哪看过!
  画完了这些,马童就扔了笔,两手比划着,让秦问放了他的母亲。
  秦问收起画,回首道:“你先回去,打扫好卧房後,明日你们就可住在一起了。”
  马童还想再说什麽,却终於没有出口。
  “云儿……你先走,他不会为难娘的。”一阵调理之後,她变得识趣多了。
  秦问笑着走到她身旁,用手摸上红红的屁股。
  “不要摸了,快……快进来……”
  “夫人何事着急?”
  “我……想早点回家。”




  第二章、乱花飞舞

  听了薛耻的结论,何义并没有奔向唐门,他还有些事要了解。
  因为──既便是五个唐门高手同时发动,也休想在一招之内攻到关锦身前,也绝没有机会把剑插到他身上。
  穿过那片树林,再往前走,就是云海山庄。云海山庄并没有建在山上,附近也没有海。更奇怪的是,何义看不到一株兰花。
  这已说明了一件事:王景在说谎!
  端上荼,王景道:“何二爷来此,想必是为了关大爷的事。”
  何义“哼”了一声,算做回答。如果不是为了大哥,他实在不愿和说谎的人在一起。
  王景挥退家人:“在下虽然说谎,却也是为了关大爷。”
  “哦?”
  “这是个秘密。”王景端起荼怀,慢慢的喝。
  何义皱眉,等着他说下去。
  “如果不是关大爷出事,在下是死也不会讲的。”
  何义不语。
  王景又道:“在很多人的眼中,关锦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侠。”
  何义点头,道:“不错。”
  王景道:“所以有时既便他做一些特别的事,别人也不会多想。”
  何义道:“在下不懂。”
  王景悠然道:“关锦虽与阁下交厚,有些事却在瞒你。”
  “哦?”
  “不知何二爷是否知道江湖上新近又多了一个帮派?”
  “正义堂?”
  “正是。正义堂最近所办的几件大事二爷想必也知道了?”
  正义堂二月开堂成立,半年来已横扫中原武林,四月捣毁“铁家四虎”,五月剿杀淫贼“花面郎君”,七月新开分堂三十五处,这个月初……
  “二爷可知堂主是谁?”
  “正义堂所做所为皆是正道,但堂主的身份却好像在刻意隐藏。”
  “不错。这只是因为正义堂的堂主就是关锦、关大爷!”
  “可有证据?”
  “不需要证据。”王景背过身,走向一幅画。
  “这件事也是我无意间才发现的,”他叹了口气,又道:“关锦每次到这里来,总要带着一些东西。”
  何义没有问,他知道他一定会说下去。
  “那一次我们都很尽兴,”王景闭上眼,像在回味一件很久以前的事:“到了後来,关大爷就睡了。”
  那是一个特别的夜晚,王景在走进房里时,赫然发现了一个红布包裹。王景以为一定又是助兴之物,就随手打开,没想到里面是一个本子,上面记载了许多事。许多只该藏在心底,而不可告人的秘密。
  何义道:“没想到阁下还有这种喜好。”
  王景道:“我当时也很後悔,正想重放进去,关锦就醒了。”
  “他怎麽解释?”
  “关大侠并没有说什麽,只是让在下不可讲与他人。”
  “阁下所说虽然悦耳,只是在下实在想不通一件事。”
  “哦?”
  “关大哥来此不是为了兰花,”何义盯住王景,沉声道:“难道只是与阁下谈天?”
  “关大爷虽然不是为了兰花,却是为了另一件事。”王景又叹了口气,他的脸竟微微发红:“名满天下的关大侠,却和在下有个共同的嗜好。”
  嗜好?莫非也是无法告人的秘密?
  ***
  夜已深。
  王似花还没有睡。明天,丈夫就要下葬,这次真的是永别。
  灯光柔和的泄下来,照着她的脸,她的眼角有泪。
  他这一去,是绝不可能再回来了。生离死别的滋味,不是切身体验,是说不出那种感觉的。
  王似花站起来,走向墙边的铜镜。披着纱衣的玉体看起来仍是那麽诱人,高耸的趐胸、嫩白的大腿,在薄纱的掩映之下,反倒更加突显出来。
  如果说少女的身体是春药,那麽成熟的女人就应该是毒药了。
  少女在床上只是接受,既便是心里想动也不敢做出来。却也正是这种又羞又怨的样子,让人喜欢她们,年龄越老的男人,往往更喜欢做这种事。
  性事不一定要持久,但一定要有趣。如果女人的年龄比自己的女儿还要小,做起来的感觉就好像在梦游一样,不只是新奇,更主要的是可以找回多年前的感觉。
  所以有钱的豪富,大多肯花大价钱给人开苞,他们所要的,不一定是那一点嫣红,大多是为了看。看着初经人世的少女在身下婉转娇啼,承受着从未见过的东西在身体里冲撞,她们那时的样子最是动人,也最能激起男人的情欲。
  少妇就不同了。
  她们在床上经历更多,经验更丰富,不只是承受男人的冲击,她们已懂得配合。而且她们往往做自己喜欢的动作,说心里想说的淫语。这样的女人就如毒药一样甜美,虽然知道她们的可怕,可男人们还是会吃,一吃上就再也放不下。
  王似花的年龄已经不小,像她这样的年龄在乡下已有人辞世,更有人已经做了祖母。
  可是她的身材却没有变,一如春情初开的少女。腰肢依旧纤细,胸膛不仅够白,而且挺拔,挺得已有些上翘。两个微微泛红的乳头,还是那麽小,手指捻在上面,就有一股火朝下面钻去。
  王似花眼波流动,凝视着镜中人,看的似已痴了。
  镜中的美人笑了,她的手拉开纱衣,手指在胸前滑动。白如羊脂的乳峰在灯光下颤抖,迷人的乳沟在搓揉中忽开忽合。她的脸罩上了一层红晕,春葱般的玉指揉捏住乳头,渐渐的往下身摸去。
  保持容颜不老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男人的滋润;另一种却是一种武功。
  男人的滋润虽然有效,却不是常人所办得到的,就算是天下最强壮的男人,也不能终生不停的给妻子浇灌。
  这种武功传自西方的魔教,三十年前艳播天下的“百花仙子”就是凭着它为害江湖。
  那时的“百花仙子”年已过百,可是见过她的人没有一个相信,男人们为了她拼得你死我活,女人们提起她却羡慕得要命。
  她看来就如三十许的美艳少妇,粉嫩的肌肤散发出淡淡的香气。香气迷人,人亦迷人,为了她已不知有多少江湖後生断送了性命。美人裙下,死忠之士成千上万,“百花教”在两年内,就已超过了少林、武当,她手下的“十二金钗”、“八十四凤”在江湖上每过一处,就掀起淫风血雨。
  後来少林联合武当、青城几大门派对百花教进行清剿,苦战了五个日夜,才把寝宫中的“百花仙子”逼出来。
  她的阳字级贴身护法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一战下来,众派死伤过百,就连少林的“无忌”大师也命丧当场。
  无柰之下,众派只得暂时退守,封锁住“百花教”的入口之处,看着她们坐以待毙。
  谁知就在当夜,“百花仙子”率众突围,尽管各派用人海战术强攻,最终还是让她逃了。
  王似花见到她的时候是在山脚下,那时的“百花仙子”身中二十九剑,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王似花陪伴在她的身旁,陪着她渡过人生的最後一天。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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